但是作为一个与案犯来往密切的人,他理所当然要接受调查。
打铜巷翠玉楼的水芙姑娘也被带走了。
机速房官差闯进房间时,刑部右侍郎费力沙正打马扬鞭,试剑江湖。
忽然间就被一伙提着明晃晃的刀子的机速房探子闯进来,吓得费侍郎差点儿萎了。
欢潭镇上,南风迟员外也被带走了。
何七七缫丝作坊并不属于他,只是众多由他做“总代理”的作坊中的一家。
但是此案关系重大,他也得被带去衙门接受调查。
一时间,欢潭镇上流言四起。
南风迟还没证实有罪,关于他是金人间谍,他家院子里埋满了尸体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欢潭。
……
河边,杨沅和寇黑衣兔起鹘落,身形敏捷,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
但是事实上已经因为地面的影响,让二人的动作都已大打折扣。
二人穿的都是官靴,沾上泥巴之后极难甩脱,让二人的脚也是越来越沉重。
这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一轮红日托在水面的尽头,随着波浪起伏。
滩涂上有稀疏的芦苇,在晚风中轻摇曳着。
杨沅和寇黑衣就在这红日芦苇前竭力厮杀着。
寇黑衣已经气喘如牛,但后劲儿仍然很足。
杨沅的呼吸也已急促起来,但比寇黑衣要绵长许多。
再打下去,显然寇黑衣要落下风,可这时候,一条船摇了过来。
船上一个货主,一个艄公,他们由于角度的问题,直到驶近了,才发现在岸上激战的两人。
艄公惊咦一声,把长长的竹篙往水中一扎,船儿定了下来。
那货主也惊讶地向岸边看来,一脸的兴奋。
这样的戏码,当然是不常见的。
袁成举领着七八个人,提着刀追了过来。
郭绪之带人留在缫丝作坊,控制作坊上下人等,清抄仓库深出那间用来印制假交子假会子的所有工具。
袁成举带着人,刚刚追错了方向。
他们沿着从作坊出来的路追下去几里地,发现不对,这才又追回来。
这一次他们直接穿过荒草滩涂地面,循着那条排放泡茧污水的小河,跑到了这里。
寇黑衣和杨沅兵刃相交,擦出一溜儿火星,双方掌中刀交错到了对方兵刃刀锷的位置。
两双冷厉的目光一碰,杨沅冷笑道:“你逃不掉了。”
“未必!”寇黑衣突然一按刀柄上的卡簧,“绷”地一声,抽剑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