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刘婉容便如一朵盛开的牡丹,极显雍容尊贵。
杨沅一呆,奇道:“今夜怎么如此盛装?”
刘婉容睇着镜中的杨沅,嗔道:“还不是为了恭候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贼。”
杨沅掩好窗子,笑着走上前去,道:“我怎么没良心了?没喂饱你么?”
“去,别弄乱了人家的妆容。”
刘婉容娇嗔地推了他一把,不想他把自己精心挑选的钗饰步摇弄乱了。
刘婉容从锦墩上扭转身来,对杨沅道:“今天,爹爹又给人家相亲了,三个。”
杨沅发愣道:“什么三个?”
刘婉容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当然是男人啦,爹爹一气儿找了三个人来。”
当时刘婉容虽然以为和南风迟、言甚等人是偶遇,但三位客人离开后,母亲马上就来问她对这三个人的观感,她自然也就明白,这又是爹娘给她安排的相亲了。
杨沅在旁边椅上坐下,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现在他的确不方便和刘婉容公开关系,不然的话……
你说他见了鹅王、见了官家,彼此不尴尬吗?
对了,鹿溪还被官家认作义妹了,他纳了官家的小妈过门儿,官家又是他大舅哥……
见杨沅面露难色,刘婉容心软了,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坐到他怀里,揽住了他的脖子。
刘婉容柔声道:“好啦,人家也知道不是你想负我,我这身份,若是随了一个官人,难免叫人难做。”
杨沅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道:“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办法。而且,我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办法……”
刘婉容两眼一亮,杨沅却道:“只是一番推敲,终究不太合适。
比如说,叫你改名换姓,那以后和父母家人,要想来往,就得偷偷摸摸。
又比如,你就在我宅子旁边另起一幢宅子,宅中修个院门儿,自可来往。”
刘婉容咬了咬唇,道:“那样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奴奴要的是能大大方方站在郎君身边的那份坦然呀。”
杨沅道:“我知道,所以,这些想法我自己就否决了。
你放心,我已不知为人解决了多少疑事难事。
我就不信,轮到我自己时,就想不出一个妥贴的办法。
只是……,需要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茅塞顿开了。”
“嗯,人家跟你说起此事,只是想你帮我想个什么法子,不要让我爹娘老是这般为我安排了。”
刘婉容叹息道:“爹娘为我奔走操劳,奴心中不忍。
而且,屡屡被引去见些无聊的男人,也着实叫人懊恼。”
杨沅道:“这倒好办,交给我了,我只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先去操心青阳娶亲。”
刘婉容吃地一声笑,道:“那要委屈七弟了,先叫他替姐姐挡在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