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朵白云,盈盈地矮了下去:“先生传授给贝儿的蛰龙功,是一门很神奇的功夫。我知道,要想把它练到极致,我还需要……”
贝儿伸了出手,红着脸,仰起眸,看着杨沅,低声道:“修习最后一个步骤。”
“贝儿……”
杨沅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动和大胆。
贝儿埋下了眼帘,低下了头,就像臣服于她的主意。
她的肩头,就像一个受剑的骑士,正在虔诚地接受压来的宝剑,恭驯而主动地耸起。
她的双手,轻轻地珍视地捧起她心心念念的权杖,就像一位刚刚加冕的女王。
贝儿努力回想着小姐妹们私下里聊天时说起的一些叫她一知半解的羞人的事情,揣摩着应该可以采取的行动,俯首相就……
这功法的最后一个步骤,练起来真是好辛苦。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神迷乱、樱唇微肿的贝儿已经覆压在她写成的经义上,双手牢牢地抓着桌沿。
她有一双浑圆的长腿,这样俯卧案上,毫不吃力。
忽然,她就秀眉蹙起,一只柔荑放开了桌沿,胡乱地攥住了垂在在颈间的十字架项链儿。
哦,我的上帝!
原谅我,宽宥我,救赎我吧……
随着结实的书案发出的惨叫,贝儿也在心中不停地呼喊。
曾经叫她百思不解的一些教义,现在她霍然开朗。
苦难就是祝福,主诚不欺我!
忍受苦难的人是有福的,经过苦难以后,我就得到了生命的冠冕,这是主应许给我的幸福……
渐渐苦尽甘来、飘飘欲仙的贝儿,在心中如是吟咏。
不知什么时候,一团狼籍的书房,就只剩下了一团狼籍。
杨沅和贝儿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卧房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团狼籍的卧房,也在一团狼籍中安静下来。
杨沅躺在榻上,如抱一天明月,满怀的冰雪,她太白了。
粉光致致的一团晶莹,尽在怀中。
贝儿微阖双眼,唇边含笑,容颜上薄染着一层雨润之后的红姿娇。
这个法兰克少女果然有着与纤巧娇柔的中土女子完全不同的异域风情,有种别样的风流。
而且,她的耐受力很好。
睡意朦胧的贝儿偎在杨沅怀里,迷迷糊糊地想,等天亮了,先生离去之后,我再烧赎罪券吧。
万一……明早起来,先生又想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