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天下间佛道两家哪个同意?
双方代表至此都祭出了“核弹”,一时间各有忌惮,马上回去号召本院所有笔杆子,集思广益,寻找新的突破点。
苏主编对此很失望,你们都消停了,我这临安小报写点啥?
大家对此都很关注的好吧?
这时候,不甘寂寞的刑部跳了出来。
刑部当然也是针对都察院的,只不过现在站在正面和都察院硬刚的是大理寺,刑部纯粹成了一根搅屎棍。
这根搅屎棍提出了三个问题:
一问,张宓翻供不承认杀人,是否应发回都察院重审?
二问,张宓究竟是和奸还是强奸。
三问,在这整个案件中,被所有人忽略了的张宓的儿子,现在仍在成都路任职的张佑该如何处置?
为父相隐本无可指摘,但是当事情发生之后,他不该休妻吗?为什么要让父亲和妻子继续这种丑行?
他真是出于孝道为父相隐吗?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声名和前程,选择了默许与纵容?
刑部这么干的本意是为了打击都察院的气焰,但是第一条的话,大理寺就不愿意。
张宓翻供,他翻个毛啊,大理寺又不傻,这案子翻不了的。
如果把他打回都察院,天知道他又会招些什么出来,到时候大理寺岂不是更加为难?
所以大理寺的笔杆子们还得分心出来,抗辩刑部的质问。
而对于第二条和第三条,都察院也自有解释,三家掐起了罗圈架。
这时礼部不甘寂寞,也插手进来。
礼部是站都察院的,但是司法的事情,本来是轮不到礼部出头的。
不过你们既然都在拿孝道说事,那能把我礼部抛到一边儿吗?
所以,礼部堂而皇之地杀入了战团。
“临安小报”写的飞起,原有版面已经不够用了,居然开了增刊。
这个时候,都察院冲在最前沿的,是榜眼萧毅然和探花卢承泽,状元杨沅忽然又神隐了。
但是因为三方辩论之激烈,各方都忽略了他。
既便偶尔有人想起他来,也认为是因为他与张宓众所周知的恩怨,为了避嫌,才脱身事外。
这倒是让大理寺和刑部松了口气,因为他们都认为,杨状元的一支妙笔,比萧榜眼和卢探花加起来还要犀利。
如果杨沅也出面,那就更加招架不住了。
而杨沅这段时间实际上正在筹谋着另一件事,他如今怎么可能手上就只一件事,了结一件再办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