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丹恍然大悟,恨恨地道:“想必就是如此了。”
副使胡珍言劝说道:“大人何必着恼。
宋人担心我们双方再起冲突,可被换了住处的却是他们。
由此可见,大宋还是忌惮我们大金更多一些啊。”
“不错!”
袁丹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算白来。
我们至少弄清楚了,在宋人心中,我们和上京叛逆的份量孰轻孰重,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较量非常有用!”
袁丹志得意满地挥了挥手,慨然道:“走,我们回去!”
一行人打开院门,雄纠纠气昂昂地就往外走。
对面西跨院的大门儿,也在此时打开了。
宁宇提着大刀,领着一众属下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
他今晚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甚至披上了一件半身甲。
结果,贼亮使团的人全部消失了。
宁宇大失所望,这还让我怎么做班定远?
不料,刚刚走出跨院大门,就看到自己住处那边,呼啦啦地冲出一群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场面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
许久,夜鸦忽啼,双方瞬间清醒。
“杀!”
随着一声怒喝,都想做“班定远”的双方,就像愤怒的公牛一般,向对方冲去。
他们都想做“班定远”。
月下,剑影,刀光!
……
今夜,月明如水。
玉贞的房中温暖如春。
火炕、火墙和地龙,早就是北地豪门冬季取暖的标配了。
粘人的泰熙醒着的时候很活泼,但睡着的时候却特别乖巧。
她今晚执意要陪姐姐睡,结果睡着看着,就滚到床榻深处面壁去了。
身蜷如弓,乖乖巧巧。
金玉贞扯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躺回枕上,张着双眼,看着朦胧的帐顶,毫无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