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操控中央,毁了阏伯台的!”
公输渊吞下牙齿间的血,却不敢作声。
大脑一片空白。
他那天被那人激怒后,直接用血,操纵中央,靠皇权作弊从那人手里抢过【控械】资格。
他不知道自己情急中,有没有误触什么地方。
是不是就是在打斗中,一不小心,动了阏伯台?
宁王又惊又怒,却也不敢耽误。
他视线转头,看向姬玦,掀袍下跪。
“七殿下,是我们管教不严,才酿成的大祸,望殿下恕罪!”
他不顾荣辱,直接磕了三个头。“回去后,墨家一定会会对他重重责罚。”
宁王声音发颤。
“月祀大人早已为阏伯台写好命数。观星一事,也得了婴宁峰的
默许。”
宁王红着眼说:“今晚阏伯台之事,您可以出手先阻止吗。”
姬玦又一次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阏伯台上几位圣者也都在看他,不过,他们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代表的婴宁峰。
没人敢去猜,阏伯台塌的后果。
换言之是,没人敢去赌,【婴】神谕失效的反噬。
玉衡星使和廉贞星使,神情也很难看,谁都没料到,这场审判最后会落到这个局面。
姬玦听完宁王的请求,尝试着伸出了手。
自树梢凋零的一朵白花,落到他指尖。属于阴阳家圣者强大又冰冷的气息,无声覆盖整个阏伯台,只是瞬息间,便又如云消雪霁散去。姬玦几不可见皱了下眉,有些歉意说:“稷下中枢给出的指令,我也无法阻止。”
宁王大骇,却还是咬牙问出来:“那如果,阏伯台崩塌,会如何。”
他既怕月祀,也怕婴。
或许因为是在场的长辈太多,姬玦并没有表现得,像是传闻中那边冷酷残忍。
他想了下,低声,问了玉衡一句什么。墨色长发覆于雪玉衣袍上,偏头的时候,玉坠轻晃。这般容色与风姿,比之婴宁峰主人,更像是秦国的世家贵族。
得到回复后,姬玦轻笑了下,他转头,说:“月祀那边,我不太确定,不过婴的话,可能稷下会有点麻烦。”
“?”
玉衡和廉政都被姬玦今天的好说话,给弄懵了?
相里琛听完,转身对公输渊,寒声道:“阴阳家从未在秦国之外建过观星台。”
他漠然嘲讽:“你真是能耐,第一次给墨家引祸,就引到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