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郁离还特地和傅闻宵说了这事。
傅闻宵:“……”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勉强的神色,有些惊讶。
于是她问:“你觉得这是不对的?”
难道她这种做法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怪不得屠老大他们当时的反应这么大……
“没有。”
傅闻宵很快就恢复镇定,含蓄地说,“只是很少听说有姑娘家学这个。”
郁离不在意:“少不代表没有,我们那边有一种说法,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分男女。”
这么说时,她瞅着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傅闻宵好像怔了会儿,然后笑了。
他说:“你说得对。”
他受教了。
如此,郁离十分满意,觉得这人果然是个明事理的,比那些迂腐的书生好太多。
不,应该是比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都要好。
他总能轻易就接受她那些异常的行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很高兴,因为她也不觉得自己学劁猪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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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郁离将她的杀猪刀收好,准备出门去给村里的人杀猪。
傅闻宵站在屋檐下,说道:“离娘,天气冷,早点回来。”
他身上披着一件鹤氅,脖子上还围着一个兔毛围脖,灰色的兔毛衬得他的脸越发的莹白,乌发黑眸,极为醒目。
郁离扭头看他,“知道,你别出来啦,在屋子里待着吧。”
外头下着雪呢,他虽然穿得挺厚实的,但身体还没彻底好全,一个不小心还是会生病的。
傅闻宵笑了笑,怀里抱着一个手炉,安安静静地目送她出门。
他想,不用过多久,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