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大房是吸着他们的血过好日子,哪里能有什么好感?就算郁琴从来没有主动欺负过她们姐妹,她心里也不喜欢她。
郁离说:“她问我杀猪的事,我以为她想去杀猪。”
郁金神色一滞,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郁琴,“你也想去杀猪?”
“谁想去杀猪?”
有人兴奋地问了一句,堂姐妹三个转头,看到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溜哒到这边的桂花婶。
每天晚饭后,桂花婶闲得没事,就喜欢抓把瓜子在村里到处溜哒,找人闲话家常,但凡村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有她的身影,她的消息永远是最灵通的。
桂花婶兴奋地看着郁家的姐妹三人,她的目光略过郁离,问郁金:“金娘,你也想跟你姐一起去县城杀猪?”
“不是我。”
郁金指着门口那边已经傻住的郁琴,“是琴姐。”
桂花婶哎哟一声,“原来是琴娘啊,你咋也想杀猪?不会是你爹、你娘和你兄弟都不管你,将你丢在村里,所以你想不开要去杀猪吧?”
郁金有些不高兴,“桂花婶,杀猪这活挺好的。”
她已经听说,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姐在县城干杀猪的活,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人说姑娘家干啥去杀猪,沾得一身的血腥气,臭哄哄的,都不像女人之类的。
甚至觉得郁离有病,傅家那么有钱,待在家里享福多好啊,谁会这么傻的去干这种又累又脏的活?
那是男人干的。
当然,会这么说的都是一些心里发酸又嫉妒别人过得好的,正常人大多觉得杀猪有钱赚,如果他们有郁离那力气,其实他们还是挺愿意去干的。
郁金并不觉得杀猪有什么不好,甚至遗憾自己力气小,不能跟着她姐一起去干。
她很生气那些人居然敢这么说她姐,要是她在场,肯定要和那些人吵起来。
听到桂花婶明里暗里瞧不起杀猪这活,她就不高兴。
桂花婶马上道:“我知道,这活儿挺好的,听说杀一头猪的钱不少哩。但咱们琴娘可是秀才的外孙女,她是个讲究人,以后是要嫁去县城的,和咱们这些乡下人不同,她哪会去杀猪?琴娘,是不是呀?”
这话听着是捧了郁琴,但只要耳朵不聋的都能听得出啥意思。
郁琴涨红了脸,生气地道:“桂花婶,您咋能这么说?他们才不是将我丢在村里,我爹前阵子生病了,我娘去照顾他,我两个哥哥也要读书考秀才……”
“得了吧。”
桂花婶吐出嘴里的瓜子壳,“你娘都去县城快一个月,你爹总不至于病了一个月吧?听去县城买东西的人说,你爹早就去米铺干活,可没有躺在家里病得起不来。”
村子离县城太近就是不好,有点什么消息很快就传回来。
郁老大这病都好了,陈氏咋还不回来?
这不是摆明的嘛。
不仅陈氏,就连郁敬宗都瞒着家里的人,偷偷地跑去县城找爹娘。
幸好当时他坐的是王艄公的船,王艄公好心地将他送到县城,并托同船的其他村的人将他送到郁老大租房的附近。
后来要不是王艄公回来,路过青石村和郁老太太说一声,只怕晚上发现郁敬宗不见了,郁老太太他们肯定得急疯。
村里人都觉得郁敬宗孩子真不像话,居然瞒着长辈跑去县城。
这世道的治安不好,出了村子后,容易遇到歹徒和土匪,村人若是走路去县城,都是要结伴一起走,更不用说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