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心跳是真切准确的。
鬼使神差的,她扭身对锦千岁说,“大人,说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妾身嫁去长阳侯府,却从未对顾长卿心动过一次,很奇怪。”
男人无声拥住了她,“不提也罢。”
“嗯。”
她点点头,“我要往前走。”
语气是决绝的。
午后,锦千岁送她去丞相府,两个人招摇过市。
因着她是宁安公主的身份已经确定下来,加上今天总算雪停了,路上行人很多,都在议论着她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声音偶尔也有那么一两句传到马车里,讨论的是她和锦千岁的身份。
有人说卫臻走了狗屎运,居然一跃成了当朝公主,还要嫁给一手遮天的锦千岁。
也有人说,好好一个公主,嫁给一个阉党实在可惜,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卫臻靠在他怀中,却有些唏嘘,“若叫外人知晓大人英武异常,都不知该怎么想。”
男人闻言,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在她耳边低笑,“你知道就好。”
卫臻的脸就这样红透了。
片刻,她忽地想起什么,猛地直起身子,道,“大人,妾身给你把脉吧?好久都没有给你针灸了!”
她突然开始害怕——
锦千岁身上的藏伏撑不了多久了,若再不给他解毒,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她岂不是要失去他?
她眼中的紧张和担忧撞入他眸中,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原来,她爱上一个人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