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却被人如此算计、虐待这么多年,他竟是完全不知!
一股心疼夹杂着恨怒涌上心头,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道,“说说二皇子需要解药这事儿吧,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不喜欢办没头没尾的案子。”
说着,转身继续往前走。
猩红的狐裘犹如一团摇曳的火,却没有丝毫温度。
他恨皇帝和太后,也恨二皇子和金贵妃,更恨自己没保护好她,作为无处不能去,无处不能查的锦衣卫统领,居然因为难以面对他们的感情,而始终都没有去查长阳侯府,才让她被活生生虐待到今天!
胸腔里情绪涌动着,他的十指缓缓收紧,攥成了拳头,连带着背影都变得摄人。
隔着一层雪幕,卫臻几乎觉得他不像个真人。
更像是震怒的修罗。
她有些忐忑害怕,一时不知道哪一句话得罪了他,不禁越发谨慎起来。
她实在是太不了解眼前人了。
尤其是他的性格和立场。
那么今天跟他进去,关于长阳侯府,关于她自己,什么是她能说的?什么又是不能说的?
她都要仔细斟酌。
卫臻喉咙滚了滚,有些紧张地跟着他进屋,见他在黑色的椅子上坐下来,才压抑开口,道,“起初,妾身并不知道是二皇子要这血药。”
小心观察男人的表情,见他并无异常之后,这才又道,“那时候,长阳侯府的小少爷顾光耀中了毒,需要血药来解。我最初得到的方子上说,这毒得亲生母亲或者父亲以身饲毒,才能配出有效的解药。”
说到这里,她就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嗓音轻轻颤抖起来,“那时候,顾光耀还冒充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