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看向顾长河,“二爷怎么说?依婆母的意思,好像就要轻拿轻放,让这事儿过去了。”
说着,放慢语速琢磨道,“我怎么感觉,比起二爷你,婆母好像更喜欢秦敞,更护着他一些?莫不秦敞才是她亲生的,你是抱养的不成?”
“你——”
顾长河猛地一噎。
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不知是被疼的,还是气的。
但再看钱氏的眼神,便也不对劲儿了。
钱氏浑身一颤,慌忙道,“长河,你莫要听她胡说八道!你是我嫡亲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向着你?”
顾长河眉心紧皱。
同胞兄弟,一碗水还端不平呢。
钱氏偏爱顾长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长河一大早遭逢大难,这会儿难免也有些气不平。
卫臻闻言一笑,睨了顾长河轻飘道,“那二爷都伤成这样了,往后生不出孩子来,老无所依,到时候多凄惨?怎么就没见着婆母怪秦敞呢?”
钱氏闻言,猛地看过来,盯着她眼珠子颤抖。
卫臻不动声色,说起当年的事情,道,“我记着,婆母对顾长卿可不是这样。他是自己去当监工,落水变成了活死人。”
“就这,婆母还怪罪到我身上,将我狠狠抽了三十鞭,打得血肉模糊,养了半年才堪堪养好。”
“怎么到了秦敞这里,便是一点都不怪罪了呢?”
她缓缓走向钱氏,嗓音几乎变得甜蜜温柔起来,“婆母这两样标准,叫人不得不怀疑啊。而且,楚明玉这些年吃里扒外,账面上很多钱都去了秦敞那里。。。。。。”
“她又是婆母引荐进来的人,还一进门就安插进了账房,这怎么看都不对是不是?”
说着,看向顾长河,“秦敞和楚明玉这些年,从账户上拿走的钱,是你们二房用的几十倍,不知二爷怎么说?”
“你也觉得理所应当吗?”
“。。。。。。”
顾长河整个人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