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刚刚在怀里没说什么讨人厌的话,男人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进屋之后,便将她放下来,自己则往软榻上一歪,懒散道,“怎么个灸法?”
那眼神,却是兴味的,充满了探究与戏谑,叫人无地自容,仿佛吃定了她定会说出让他宽衣解带这些话。
“。。。。。。”
卫臻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无语。
直觉告诉她,他又要想着造幺蛾子了。
看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在勾引人,却好像还受尽委屈,对被勾引的她嗤之以鼻,瞧不起她被自己勾引的样子。
卫臻被这个人的无厘头,彻底打败了。
她叹了口气,道,“大人只需要这般躺着,便什么也不必做了。”
她的医术经过前世二十年的打磨,对人身上的穴位已经聊熟于心,便是闭着眼睛都能下针,还不到叫人脱衣服的地步。
男人哼了一声,没说话。
隐隐的,他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失望。
但让他自己脱,他也拉不下面子。
倒要看看,她什么也看不见,要如何下针!
哼。
这一声无声无息,卫臻也没听见,心下只是庆幸:她终于说对了一句话,没再让他找到茬为难。
趁着这难得的好机会,她赶紧从袖带里面拿出银针,打算给他下针。
结果一看,却被自己血弄脏了。
多半,是昨天被打板子的时候,留下的。
她看着上面的血迹叹了口气,怕他没耐心,便提前安抚一声,道,“针脏了,妾身需要去清洗一下,请大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