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有些尴尬,在书房屋檐下顿了顿脚步,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臻儿。。。。。。”
卫觐上下打量他,想到他和卫臻之间那事儿,表情变得无比复杂,道,“燕雏冒着重伤来找我求救,说臻儿得罪了你,被你带走审讯去了,审讯出来什么了?”
“。。。。。。”
这下子,男人的脸真的有点红了。
他掩饰了一下,坐下喝了口水,这才若无其事道,“她重伤昏迷了,什么都没问。”
“。。。。。。”卫觐无话可说,只是眼神怪异地睨了他一眼,道,“难得见千岁大人这么好说话。”
“咳咳!”
锦千岁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当场喷出去,缓过来道,“爹说笑了,儿子在父亲面前,一向都是非常好说话。”
“那可不见得。”
卫觐轻哼一声,道,“你手上应该有赵祯其他罪证吧?一并给我,明天早朝好把有些人的嘴巴堵上,免得有人说千岁大人一个太监,还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锦千岁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沓纸递给他,道,“这些,足够他死十次了。”
卫觐接过东西翻了翻,最后看向他,“你把所有人的命都拿捏在手上,每个人都要查个底朝天,怎么没查过长阳侯府?”
面前的人怔住了。
他谁都查,为什么没查过长阳侯府?
因为长阳侯府的落魄世子是她拼了命要嫁的人,长阳侯府是她殚精竭虑要撑起的家,那些渣滓一样的人,却是她放在心上的挚爱。
垂眸一瞬间,眼底幽暗如地狱。
唯独他,是她宁肯自杀也都不肯回头捡起来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