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姓氏不允许我后退,你们可以。”
蒙恬抽出长刀,毅然踏过分界线,白起横起长枪,表情略微尴尬。
他真不是害怕,只是失神。
对,只是失神!
冯去疾失笑,一边自嘲的摇着头,一边跨过红白相交的分界线。
他不是害怕,只是景色太壮观,准备作一首诗,思绪不怎么清晰而已。
回过神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本就对做尸将没什么兴趣,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来。
或许只是因为临死前说过的那句‘将相不可辱’,勉强算得上执念。
李斯想的最多,生前如此,死后亦是如此。
江宇送了他一本传记,他自己的传记,后世之人所写,有真有假。
别的评价他可以接受,一句又一句‘目光短浅如鼠’的评价实在忍不下。
尤其是得知写下史书的是一个阉人。
他扶持胡亥不是因为私欲,更不是目光短浅,他只是确信儒家学说撑不住大秦。
法家可以,刑律可以。
他信不过那群眼高手低的腐儒,那群只会夸夸其谈的儒生。
尤其是那个性格软弱,优柔寡断的公子扶苏!
经史子集一个比一个精通,说到施政细节,便只会之乎者也。
他们太清高,清高到耻于低头看看民间疾苦,耻于与白丁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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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信心教好胡亥,有信心扶着大秦走下去,唯独没想过会死在一个阉人的诡计之下。
一个司马迁,一个赵高。
两个阉人,把李斯的名字死死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上一次我选错了,总不会次次选错。”
“对于丞相的评价,鼠目寸光四个字比阴险奸诈,祸国殃民锋利百倍。”
“我若是死在此处,史官下笔时会不会改动几个字?”
江宇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斯,略微思索后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