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不会再任性胡闹。”
“比斗能不能不要再继续了,我怕江宇会扛不住,我不想他死。”
“儿臣,求父皇开恩。”
嬴阴曼站起身,行了一个极其正式的君臣礼节,从未有过的尊敬。
血亲之间,尊重往往代表着疏远。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父皇一定要让江宇去死,少年从未做错事。
没人喜欢死亡。
更没人喜欢做丧尸!
父皇不喜欢,阿房不喜欢,她自己更不喜欢。
如果可以变回人类,她愿意舍弃尸魅所有的能力,成为尸魅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她已经不知廉耻的承认是自己强迫江宇服侍,为何父皇还是如此坚持。
尸魅本就欲望大过理智,父皇不可能会怀疑。
为什么?
阿房无视曼儿祈求的眼神,没有帮着求情,只是拉着始皇帝的手,温柔摩挲着。
她若是开口,只会让事情更难收拾。
尸魅的廉耻不值得信任,阿房对始皇帝来说,最多算是一件高级点的玩具。
王座上满身戾气的男子不是赵政,她知道。
始皇帝只是坐着,任由女儿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喜欢跪就跪着。”
“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答应兵、道两家公平比斗,便不能插手干预。”
公平?
嬴阴曼抬起头,看向演武场,
江宇用长剑艰难支撑着身体,脸色苍白,独自面对兵家三圣围攻。
好一个公平!
演武场内,尘埃落定,视线慢慢变得清晰。
正中心,临时筑起的擂台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