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庄欣怡在酒店门口喊了一声:“佳佳!车来了,快点!”
陈佳佳像是得到了解脱,立刻站起身,对司汤达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程式化的微笑,“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也谢谢你的祝福。再见。”
说完,转身快步走向门口,香槟色的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汇入了门外那群等待她的、光鲜亮丽的女伴中。
司汤达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耳边只剩下几人渐行渐远的说笑声,和酒店旋转门转动时发出的、沉闷而规律的吱呀声。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个首饰盒,幽蓝的光芒依旧冰冷地闪烁着,嘲讽着他的自以为是和一败涂地。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他自己沉重而缓慢的心跳,在空旷的胸腔里,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无边的失落和茫然。
。。。。。。
路边,李乐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后备箱敞开着。时威和袁家兴正把最后几个装彩灯和气球的箱子往里塞。
袁家兴直起腰,透过酒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往里瞟了一眼,正好看到司汤达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面前茶几上那个蓝色盒子格外扎眼。
“诶,看,”袁家兴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时威和李乐,朝里面努努嘴,“司汤达那小子咋啦?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时威瞥了眼,又转回头,继续整理箱子,“还能咋?送出去的东西,被人原封不动退回来了呗。”
袁家兴“啧”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同情,“得,这是还没恋就失恋了?够惨的。”
“恋?”时威嗤笑一声,“他这顶多算单方面发射信号,结果对方压根没开机,或者频道根本不对。没起步就直接趴窝了。”
袁家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李乐,“乐哥,那咱,还过去问问不?看着怪那啥的,好歹都是一国的。”
李乐“嘭”地一声关上后备箱,拍了拍手上的灰,拉开车门,““问啥问?成年人了,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没有?这时候凑上去,是安慰还是看笑话?让人家自己待会儿吧。再说,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万般皆苦,他人难悟,唯有自渡,阿门!”
“那你咋帮我们的?”
“因为还有下一句。”
“啥?”
“利他不助人,帮有价值的人。”
“嘿,合着,我俩有价值?”
“看你自己咯?上车,够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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