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嫩娘。”
“嘿嘿,行,还能骂人,更不是。坚持坚持,你就能回家了。”
“回家?悬喽。”
“不悬。”
“啥意思?”
“这边要放人了?”
张彬坐过来,又给换了条毛巾,“刚人说了,要换人,只能一个,我和王叔留下,你先走。”
“我?别,你这孩子,我这样了,没用,你和王工,你俩回。”
“别扯淡,就你这样,你要继续呆在这儿,说不定今天就是真的回光返照。我们比你强。”王工撤下独腿眼镜,揉揉脸。
“不行,你是工程师,张经理是大学生,你们都是人才,我就一个修钻机的。。。。。”
“就特么因为是人才,比你有价值,比你有用。”
“老周,你伤重,回去才能活。”张彬笑了笑,“就这样。”
“你俩,哎~~~逼养的,靠嫩娘的非洲!”
“行了,别骂了,再累死你个鳖孙儿,留点儿劲儿,好走。”
老周嘴里哼哼着,只不过没两句,又开始迷糊。
王工掐了掐老周的脖子,瞅着张彬,“心跳太快了,最好再给来一针。”
“等放饭,我问问。”
几分钟等待,眼瞅着天色渐暗,门口处,传来零碎的脚步,还有长枪和腰带的碰撞。
开锁推门,一声“嘎吱”,铁皮门打开的刹那,绯红色的夕阳,伴着一股铁锈和金矿飘来的化学药品的刺鼻味道,一起投射了进来。
一高一矮,一个持枪,一个端着不锈钢盘和三罐罐头的黑哥们儿,进了房间,两人身后,还有一个戴着贝雷帽,腰间别着手枪的男人,也跟着进来。
“吃饭了。”矮个儿黑哥们儿,把餐盘放在桌上。
张彬瞅了眼,三碗米饭上浇了一些黄不拉几的酱汁,一闻,就知道是咖喱。
“你们想好了么?谁先走?”贝雷帽走过来,问了句。
“他。”王工一指床上的老周,“他有伤,回去才能活。”
“OK!”贝雷帽用白眼珠有些发黄的眼睛,扫了扫三人,点点头。也不废话,冲拿枪的高个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们吃吧,我看着你们。”矮个儿退后一步,拉过一把凳子,坐到边上。
“他没法吃。”张彬示意床上,闭着眼,昏昏沉沉的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