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入会的人,只有一次竞标机会,那么以此类推,最后一个竞标的人,就可以收到前面所有人给出的一个月的利息。”
李乐琢磨琢磨,“好么,这不就是互助会?”
“对啊,但是这里面风险也大。如果会员标中利息过高,但是之后没钱缴费还有利息,或者是转放到更高中标利息的标会以赚取利息差,就很危险,还会出现标会之间大规模会套会、会抬会,中标利息也会越来越高,要是会首或者会员中出现诈骗的,资金链一断,就会出现大规模倒会,打架的,寻仇的,人命官司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那现在的民间融资还是用这种形式?”
“形式花样多了去了。除了大小规模的标会,还有贷款购置黄金,长安、沪海、燕京房产作押,二次贷,三次贷,拿钱出去放高息赚利息差的,或者用高息吸引人,集资炒股炒期货炒煤矿的,更有炒借条的。而且。。。。。”白家老大看了眼丁尚武。
“呵呵,我知道,你是想说还有好多衙门里的人也做了。”
听完,李乐抿了口茶水,“可这有个大基础大前提,煤矿。这几年国家管控整合越来越严,采矿权哪有那么容易拿到手的,还有后期的投入,市场价格的浮动都是坑啊。”
“诶,你叫我?”
“我没叫你,啥耳朵是。”
“呵呵。那就最直观的因素,煤炭价格维持高位,这种以煤矿为基础的民间融资会越来越热,逐步的就开始走向以贷养贷的浮空的金融模式。但只要煤炭价格一跌,呵呵呵,嘣!”
李乐搓了搓下巴看向钱吉春几个人,“别碰,万安不能和这种事情有瓜葛。”
“放心,咱们老老实实做实业。”
“不止,我还说人。”李乐瞄了眼丁尚武。
“钱总,表哥,你们这样,商量一下,做个员工培训的教案,让财务和人力一起做个培训,把这种事情的后果,给公司所有员工都做个警示教育。告诉他们,别碰。但是谁要碰了,谁爱倒霉谁倒霉。”
“成。保证公司的内部稳定不是?”
“对。稳定才是压倒一切的大局,是吧,丁县。”
“呵呵,还是你们想的远啊。”丁尚武拿起茶杯,盯着杯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