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边上另一个穿着工服,嘬着烟卷的黑胖男人说道,“我可听说,这次是最上面下的通知,和省里没什么关系。”
“武厂长,这个,就有些道听途说了。要真是最上面的什么消息,我还能不知道?”
一句话,让围坐的几人互相碰了碰眼神,毕竟,早就有传言,这位姜总是上面某位大领导的子侄,昨晚的“庆功宴”上,这位姜总还讳莫如深,这时候说这话。。。。。。几人似乎心定了些。
“那,姜总,要不要和上面联系一下,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要说是方案问题,咱们还可以改不是?”
姜鹏翔哈哈一笑,摸起茶几上的烟给几人散了,“要真是方案的问题,在市里那一层就调整了,这都是摸着上面的脉做的。”
“还有,几位放心,即便方案怎么变,当初答应的东西,不打折扣。”
“姜总,知道,我们知道,姜总是个说话算话的。”
“是是是,姜总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
一片笑声中,烟雾腾起,袅袅。
边上,有人忽然说了句,“那个,姜总,有个人,你还是得注意一下。”
“谁啊?厂里有你们了,什么搞不定?”
“老张,张开建。”
“他?他一个都退二线,等着退休的下岗办主任能有啥能耐?要不然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怕他组织人上去找,他屁股可都是一直在下面那群工人那边的。”
“不怕,我们的方案对工人都是友好的,找遍全国,也没有几个这么好条件的,是吧?”姜鹏翔摆着手。
“对了,这几天你们见到张开建了么?”
“。。。。。。”
看到刚才的笑声被沉默稀释,姜鹏翔忙说道,“这样,几位等一等,无非晚几天的事情,这种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变不了的。”
“诶,好好。姜总,我们先走,等您的信儿。”
“嗨,慢点儿,我这还有几瓶酒,你们拿走。”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拿来喝的。昨晚喝得不尽兴,等等,最快也就下个月,咱们签协议时候,再正式痛快一场。”
“好好好!”
姜鹏翔打开窗户,皱起了眉头,瞧见一群人四散着走出宾馆,转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出了房间,敲开隔壁司机的门。
“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