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剑客嘴角抽搐,“这江湖,真无味。”
而此时的鸿胜山巅,掌律、首席、钱谷、护山供奉、宗主,五位登楼并肩站立。
那位胡钱谷唉声叹气道:“要是当年没有阻止龙女复苏,或许就无今日之灾祸了!”
一旁的掌律沉声道:“火焰已经送给了那丫头,洪圣庙怎么办?”
蹇文雅只是说道:“事已至此,拆了吧。”
有些事,只有宗主才能知道,譬如白水洞天的来历以及鸿胜山的来历。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怪祖师太贪,历代宗主也贪。
有如今道统,已经很好了,又何必死抓着龙女不放?当年拿着水府与半座洞天拼接的那位守门人,或许一早就算到了如今局面,倘若鸿胜山敢抓着龙女不放,迎接鸿胜山的便是如今这水火不容的局面。
一旁的大髯汉子开口道:“当了这么些年护山供奉,我就觉得,咱们又不是火神传人,干嘛要有一座洪圣庙?干嘛要有一座祝融峰?”
平平常常的一句牢骚,说者无心,可蹇文雅却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节。
他面色凝重,沉声道:“赶快传信拒妖岛,把今
日之事,一五一十全告诉刘景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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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钱谷一愣,“不是说不告诉刘景浊吗?”
蹇文雅声音冰冷,沉声道:“快传信!”
说完便瞬身去往祖师堂,一把推开大门,看着正前方悬挂的祖师挂像,蹇文雅面沉似水。
我们被人耍了啊!从一开始就被人耍了,两方对弈,我们鸿胜山,只是棋子而已!
到底是谁?布局如此之深,至少八千年的大局啊!
与此同时,中土某处洞天福地,一座小镇里,有个想跑出小镇的少年人晕倒在了稻田边缘。
有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子急忙忙至此,后边儿跟这个小丫鬟,本体是渭水一幼蛟。
胡潇潇抱起刘御空,抬头看向天幕,沉声道:“龙师,怎么回事?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
许经由瞬身至此,一样眉头紧皱。
他错了,难道我也错了?白帝不是斗寒洲那个孩子,赤帝也不是刘御空?那青帝是何人,黑帝又是何人?
许经由抓住刘御空手腕,沉默良久,最终只得叹息一声,轻声道:“用你手里的一半百越圣物救他,他二十岁后要是还如此,那就找刘景浊要回五彩手链给刘御空吧。”
此时的北海积风山,历尽千辛万苦,几乎是卖了一座积风山,终于是凑齐了炼制惊神丹的东西。
她不得不让渡口那个年轻女子带着三样东西去往拒妖岛,因为人世间能炼出惊神丹的,只有裴捣了。
那人说了,惊神丹也是裴捣合
道契机,那位钧炉山祖师是不会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