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至少可以拿四十斤以上的黄金。
这比你自己下去背出来的还要多一倍。
三郎当即就觉得——值了。
他像一个英雄,背了一发深水炸弹,被抛射器扔了出去。
很多人,在一旁,用各种饱含情感的目光看着他。
这些人,有的可能欺负过他,也有的是无视他的,更有一些,虽然没有欺负,也没有无视,但他们都暗地里耻笑又同情过他。
他们觉得好好一个男人怎么活得那么窝囊。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就是一个笑话。
这是一个让人看不起的男人。
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一个人。
三郎。
在他如此荒诞可笑的一生中,也有如此高光的时刻。
这一刻。
他成了所有人都在感激的对象。
三郎这个男人也迷糊了起来。
在恍惚中。
他感到他仿佛回到了家。
他穿着体面。
那是西极最漂亮的白西服,黑白配的响钉皮鞋,斑马领带,大黑墨镜,哦,还有,他一直叼在嘴里的一支少女大长腿上手搓的大雪茄。
他提着一个公文包。
从一辆军用小吉普上下来。
在车子里,是各种物资。
有吃的,喝的,甜食,还有一整个皮箱子的钱。
他有钱了。
他回家了。
那个在他眼里漂亮得不像话的妻子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笑。
她跪在玄关,给自己脱下皮鞋,接过手里的皮箱,帮自己脱掉衣服,让自己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