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浅和鹿菀睡下。
轻微的异响声吵醒林浅,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顾砚辞踩着拖鞋走向病床。
知道他要上床就寝,林浅坐起身子,摆了摆手,指了指陪护床,意思是:鹿菀在这,你去隔壁陪护室睡觉。
恰巧,鹿菀睁开眼睛下床,摇头晃脑地走向厕所。
走到半路,她瞧见顾砚辞,不由得“啊呀”
一声。
上完厕所出来,鹿菀很自觉的抱起被子走向陪护室。
病房通往陪护室的房门关闭,顾砚辞坐到床铺边,摸了摸林浅的脑袋说:“护士说,你并没有产生躯体化症状。看来,我的话你听进心里,真没有胡思乱想。”
他错了,林浅有胡思乱想。
只不过,她竭力命令自己冷静。
她知道,顾砚辞处于焦头烂额之中,她再犯病,相当于给他添乱。
她又想一问究竟,闻到顾砚辞衣服上散发的烟草味,她自觉闭嘴。
那是顾砚辞惯常所吸的香烟的味,不浓不淡,应该是一支接一支,不停抽烟留下的味道。
顾砚辞只在心情特别烦躁时吸烟,他情绪糟糕,表明问题多多,关键性问题尚未解决。
细看顾砚辞,林浅看出,他的神情,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他眼角眉梢透露出些许的疲惫,分明是用脑过度。
“睡吧,”林浅不说其他,上手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扯掉领带,“好好睡一觉,以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