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颇为满意,“嗯,刚刚好。”
待她睡熟,顾砚辞来到隔壁陪护室。
他启动笔记本电脑,刚登上钉钉,许珩发来汇报:#令我审讯,那对奇葩母子交代了一切。那个姓蒋的颠婆说,她跟少夫人没仇,纯粹是想赚点钱,给她得了乙肝的宝贝儿子治病。#
哦,见钱眼开呢。
顾砚辞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几下,敲出一行文字,内容言简意赅:#她儿子是乙肝患者?正正好,可用来大做文章。你去她家附近,将她儿子有传染病的事告诉左邻右舍。#
许珩:#?有用吗?#
顾砚辞:#有用,这年头,普通人将乙肝艾滋病之类的传染病视作洪水猛兽。她儿子有病的消息一经传播,有她受的。#
如顾砚辞所料,傍晚时分,许珩在钉钉上汇报:#好家伙,邻居们得知蒋颠婆的儿子有传染病,将她好一顿打,硬生生将她打进医院里了,还逼着她搬家呢。。。。。。#
顾砚辞正盯着许珩发来的文字观看,看着看着,他眉心一跳,无形的紧张袭上心头,原本沉稳跳动的心脏像抽风般加速狂跳。
意识到林浅有情况,顾砚辞忙不迭回到病房。
真的是,林浅眉头紧蹙,脑袋在枕头上忽左忽右的摇摆。
她的菲薄细碎发丝掩盖着的额头,密布冷汗,汗水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淌。
她的两只手,从被子里探出,紧紧揪扯住床单,菲薄肌肤下的青筋和血脉争相跳动。嘴里的上排牙齿紧咬下嘴唇,咬破娇嫩的唇瓣,伤口里隐约透出血丝。
估计她正做着噩梦,顾砚辞轻拍她的脸颊,喊她:“浅浅,醒醒,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林浅确实处于噩梦中,甄苒和顾瑾瑜,在她梦境里,状如地狱里的索命鬼般向她走来。
她试图后退,两条腿却像定住似的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