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拨出,鹿菀即刻接通,“喂,浅宝。”
林浅说出自己现状,鹿菀惊呼:“天啦,我马上过来,带着救护车一起过来。”
不多时,鹿菀乘坐着救护车,急匆匆赶来。
上了救护车,林浅一眼看到,鹿菀白嫩水灵的苹果脸上,沾满鲜红色的印泥油。
印泥油的来历,鹿菀如是解释:“接到你的电话时,正有一个当事人咨询我,我急着赶过来,丢下他就跑。他一气之下拿起印泥,往我脸上砸。砸我我也要赶过来,工作再重要,比不上你重要。”
林浅胸腔里,澎湃着感动浪潮,一波一波的冲击她心房。
她眼底浮现泪花,感叹说:“菀菀,还好有你,庆幸有你。”
“有我是你的福气!”鹿菀自夸一句,忍不住问:“你被车撞了,那个姓顾的管都不管,他怎么了他?嗝屁了?公司破产了?走路掉进下水道了?”
林浅简简单单回答:“他在陪伴他亲爱的好妹妹,没空搭理我。”
“我勒个擦!”鹿菀气咻咻爆粗口,诅咒说:“狗渣男,不得好死的混蛋王八蛋,我祝他出门被车撞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下楼梯摔死!”
“好了好了!”林浅拍拍她手背说,“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鹿菀眼睛大睁,小表情义愤填膺,“你不生气?你不恨他吗?”
林浅摇头,嗓音轻微却清晰明确地说:“我早就死心,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他伤害我,虐待我,倒是如我所愿。这些,都是我和他夫妻感情破裂的铁证。”
医院抵达,医生检查林浅,脑震荡,不需手术治疗,只需卧床休息。
鹿菀给林浅办理好住院手续,挽起袖子说:“你好,你的专属护工,再次上线。”
医生说,脑震荡患者在脑损恢复期内,不可过度用脑。
林浅拨通程梵声电话,说明自己状况,并告诉他:“在我痊愈之前,没法绘制服装设计稿,请允许我休息一段时间。待我伤愈,我会自觉补上这段时间欠缺的设计稿。”
“告诉我,”程梵声语气焦灼,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关怀情绪,“你在哪个医院?病房号多少?”
林浅说出所在医院和病房号,程梵声沉吟片刻,“好,我知道了。”
傍晚,淋了雨,风寒浸体的林浅,发起高烧,体温飙升到三十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