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笑望着老太太那气鼓鼓、却又透着几分委屈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她太清楚老一辈思想的顽固,如同那深埋在地底的老树根,任凭风雨如何侵蚀,都难以撼动分毫。
她轻叹了口气,叹气声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随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妥协。
“好啦好啦好啦,您老人家就别总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啦!去院子里散散步吧,那里的空气清新宜人,再泡上一壶香醇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那是多么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啊!”
“您就别总是把注意力放在这种事情上了,如果您一直这样,恐怕会让微微以后都不敢再来咱们家了,那可多不好啊。毕竟微微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呀,您要是从内心深处都无法接受她,那我心里肯定也会像被针扎一样难受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了一下。
她本就因为徐笑笑不站在自己这边而有些失落,此刻更是觉得委屈。
她那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强忍着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一甩手,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说道:“行,都觉得我老了,碍事吧,我走还不行吗?省得在这儿招人嫌。”
说罢,便迈开步子,气冲冲地朝着门口走去,那脚步声“咚咚咚”地响着,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的不满。
徐笑笑望着老太太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在她心里,老人就跟孩子似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生着气,说不定过会儿自己就想开了。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琐碎与无奈。
老太太气呼呼地来到傅言琛的书房前,伸出手用力地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她才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傅言琛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看着文件,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老太太一脸怒气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语气平和地问道:“奶奶,有事?”
老太太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神里满是警告与不满,仿佛傅言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她大声说道:“言琛,笑笑现在怀孕了,这可是咱们家的大事。你可得给我保持住自己,别搞出什么风流事情来。笑笑那孩子单纯得很,识人不清,你可不要什么花花草草都沾染。你要是敢对不起笑笑,我这老太婆可不会饶过你!”
说完,老太太还用力地拍了拍桌子,那“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傅言琛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语气依旧坚定而温和:“奶奶,您真的多虑了。我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笑笑一个人,又怎会出去沾花惹草?这么多年,我对笑笑的感情您不是不清楚,她就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我定会好好守护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老太太却并不买账,她用力地挥了挥手,像是想要把那些担忧都挥走,接着又提高音量说道:“就算你现在心里只有笑笑,可这外面花花世界诱惑多着呢,谁知道哪天你就把持不住了。”
“还有啊,你给门口那几个保镖说一声,别让笑笑的那些朋友过来找她玩,南微微更是不行。笑笑现在怀着孕,就得安安静静地养胎,少和那些人接触。”
傅言琛一听这话,立刻摇了摇头,神情严肃起来:“奶奶,笑笑只是养胎,又不是囚犯,她没必要被这样限制自由。而且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笑笑和她的朋友们感情深厚,她们在一起能互相陪伴、互相开解,这对笑笑的心情和身体都有好处。您不能因为担心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就把笑笑孤立起来呀。”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指着傅言琛的鼻子说道:“你呀你,就是太惯着笑笑了。我这是为她好,她现在怀着孩子,万一那些朋友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傅言琛解释道:“奶奶,我理解您的担忧,但咱们不能因噎废食。笑笑的朋友们都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她们会注意分寸的。而且有保镖在,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您就放宽心吧。”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歇了,透过窗户能瞧见蔚蓝的天空,似是给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带来了一丝光亮。
傅言琛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但眼神里依旧透着不解,他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急切。
“而且,微微也是你孙女,您为什么对她这么大意见?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