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影不服,他不偏不倚,站在一个中立公允的角度实事求是地说:“呵,那杀妻未遂的骂名他总得背吧,这是鲁四娘仗义,换做别的女人,早就闹个鱼死网破了,反正他们都要和离了,就出去嚷嚷呗,让葛大人声名狼藉,名誉扫地。”
老管家的眼睛剜来瞪去的,“胡说什么呢,谁说他们要和离了?”
“这不是闹和离是什么?他们两口子轮番扰皇上,我看让他们和离算了,让皇上消停消停,让百姓也少看点热闹。”
老管家指着随影教训道:“你给我住嘴,说他们合适的是你,撺掇他们和离的还是你,你能不能有个固定的立场。”
“他们能走在一起是皇上指婚,闹和离也是他们两口子共同商议的结果,和我随影无半点关系,我提的是建议,采不采纳是皇上的事情,我也是为了皇上,要想清净皇上就让他们和离好了。”
“随影你就别添油加醋了,没看皇上烦着呢吗?他们是要和离吗?男人要休妻,女人要休夫,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他们两口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皇上日理万机,有堆积如山的奏折,有处理不完的朝中政务,哪有时间去管一个大臣的家务事。”
“嘿,你这老头,你就不怕闹出人命来啊,一个是皇上的义弟,一个是皇上钦点的女官,他们死了哪一个都是两败俱伤,到那时皇上的头肯定比现在还要疼。”
“嗨呦,还能真出人命怎么的,要出人命昨晚就出了,鲁四娘要是想杀葛东青,谁也拦不住,反倒是葛东青想杀鲁四娘不太可能,葛东青那人我看杀鸡都够呛,谈何杀人。”
“嘿嘿嘿,老管家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你不怕鲁四娘把拂柳弄死啊,鲁四娘这人手段也够毒的,游街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那个葛东青与拂柳不清不楚的也有几年了,鲁四娘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四娘不是个软柿子,那拂柳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搅起什么风云。皇上,您说老奴说的对吗?”
“老管家说的对,叫人赶走葛东青,告诉他,他的家务事以后朕不管了。”
“皇上,若他死赖在这里不走呢?”
“拿棒子赶也得把人赶走,告诉他,咱们奉乞的律法不是摆设,当朝官员不可逛青楼,狎娼妓,这样的不良风气最好不要从他开始,若是败了风气,坏了规矩,论罪处置,朕绝不姑息。告诉他杀妻是败坏人伦,泯灭人性,他要是敢造孽,朕第一个扰不了他。还有,传朕的口谕,朕准他一个月的假,把家务事处理好了再来见朕。”
就这样,万敛行的一句话,葛东青就被轰出了皇宫,他为了拂柳也是拼了,誓死不回家。他白天在皇宫门口叫嚷,晚上就宿在皇宫的门口,完全弃自己的脸面于不顾,弃皇上的脸面于不顾。
皇上铁了心不见他,谁求情也没用,不过除了老管家为她说了两句话,自此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替葛东青求情,他们的内心都在瑟瑟发抖,这一朝臣子也找不出半数是清白的,谁也不想祸及己身。不过在心里盼着葛东青的事情快点过去是真的。
大家心知肚明,这人也就是皇上的义弟,换做其他大臣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这样找皇上作天作地,不砍头也得被打残废,他已经触犯了奉乞的律法,他还在试图打破奉乞的律法。
葛东青自己的这点风流韵事如今闹的是铺天盖地满城风雨,皇上怎么能答应他休妻娶青楼女子呢!他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