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为了保护阿煦,还是为了自己将来能稳坐后位,甚至。。。。。。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至于沈家。。。。。。
父亲固然是吏部尚书,位高权重,但沈知念心中始终存着一份清醒的疏离。
他首先是沈家的家主,朝廷的重臣,利益与她并非完全一致。
在某些关键时刻,父亲会如何选择,沈知念并无十足把握。
她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家。
心思电转间,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沈知念心中越发清明。
她缓缓开口唤道:“芙蕖。”
芙蕖脸上红晕未退,神情却已变得恭敬,连忙应道:“奴婢在。”
“周编修即将肩负重任,公务必然繁忙耗神。你闲暇时,可多绣些安神的香囊,或是缝制些舒适的鞋袜,托可靠的人送去。”
“不必多言,只让他知晓你的心意,安心为陛下办差便是。”
两人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此举光明正大,旁人也无法拿“私相授受”四个字做文章。
沈知念语气温和,继续道:“告诉周编修,陛下既重用他,便是看到了他的才干,让他只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
芙蕖郑重应下:“是,奴婢明白。”
沈知念沉吟片刻,又对菡萏道:“你去本宫的私库里,挑一方上好的端砚,再选几刀难得的澄心堂纸。找个由头,以本宫赏赐才学之士的名义,给白编修送去。”
“就说本宫听闻他文采斐然,如今又为陛下分忧,特赐此物,以此鼓励。”
赏赐文房用品名正言顺,既不显得过分亲密,又能恰到好处地示好,提醒对方那份欠下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