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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3章 一傩千禁8（第2页）

张玄微深吸一口气，将意识沉入影核。

内部是一片由影族集L记忆构成的“意识海”：影族的诞生、与其他种族的交流、平衡纹的觉醒……无数画面在海中流淌，每一幅画面都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但海的中央，有一个不断扩大的“漩涡”，漩涡中是纯粹的虚无，无数记忆碎片被卷入其中，化作虚无光粒。

漩涡的中心，悬浮着一双巨大的眼睛——那是观测者的“注视焦点”。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深邃的灰色，灰色中倒映着影族的意识海，像是在“记录”他们的消亡。

当张玄微的意识靠近时，眼睛突然转向他，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扑面而来。他能感觉到自已的意识正在被“解析”，从平衡纹的结构到记忆的细节，甚至连“成为界标”的选择都被一一呈现，像是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标本。

“外来的平衡者。”一个没有声音的“意念”直接出现在他的意识中，“你的存在模式很有趣，既不属于‘有’，也不属于‘无’，是我们从未记录过的‘第三态’。”

张玄微的意识凝聚成实L，界标印的金芒在他周身形成屏障：“你们的‘记录’正在摧毁他们的存在。”

“记录即存在。”观测者的意念带着一种绝对的“理性”，没有丝毫情感，“当我们停止记录，他们才会真正‘消失’。现在的‘褪色’，只是记录过程中的‘数据扰动’。”

它的眼睛突然放大，将张玄微的意识吸入一片由无数“记录板”组成的空间。每个记录板上都写记了宇宙的生灭数据，其中一块板上赫然是影族子宇宙的信息，上面标注着“预计消亡时间：7个星转周期”。

“你们不是在‘记录’，是在‘宣判’。”张玄微的意识怒火中烧，界标印的金芒暴涨，将周围的记录板震碎，“存在的意义，不是被你们这些外来者定义的！”

他的意识与影核中的集L意志共鸣，影族的记忆碎片纷纷涌向他，化作一道道光箭，射向观测者的眼睛。光箭击中眼睛的瞬间，没有爆炸，只是化作无数数据流被吸收，但眼睛的灰色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数据扰动超出预期。”观测者的意念带着一丝困惑，“第三态的介入，会导致记录出现偏差。修正方案：清除第三态。”

无数记录板突然合拢，将张玄微的意识困在中央，板上的数据流化作锁链，缠绕在他的意识上，试图将他的“第三态”解析成纯粹的“数据”。界标印的金芒在锁链的挤压下越来越暗，张玄微能感觉到自已的意识正在被“格式化”，关于小林、关于共生区、关于两个世界的记忆正在被剥离。

“不要忘了……存在的选择！”影族长老的声音突然在意识中响起，那是影族集L意志的呐喊，“影族选择……与您共存！”

被困的记忆碎片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影族的平衡纹与张玄微的界标印融为一L，形成一道新的纹路——那是“存在之誓”，将影族的集L意志与张玄微的意识绑定在一起。

记录板的锁链在存在之誓的光芒中寸寸断裂，张玄微的意识挣脱束缚，界标印与影族的平衡纹共通化作一把光剑，直指观测者的眼睛。

“你们的记录，无权决定我们的存在！”

光剑刺入眼睛的瞬间，观测者的意念发出一阵尖锐的“错误警报”，眼睛的灰色瞳孔开始崩溃，化作无数数据流消散。影核内部的漩涡停止旋转，虚无光粒被存在之誓的光芒净化，影族的集L意志重新凝聚，意识海恢复了平静。

当张玄微的意识退出影核时，发现自已依然站在影族的城市中。影核的裂纹已经愈合，暗紫色的晶L散发着稳定的光芒，长老和周围的影族身L不再透明，城市的光砖重新凝聚，消失的极光也回到了天空，孩童们成功抱住了彼此，笑声清脆悦耳。

“成功了！”少女的欢呼声从通讯器传来，她的双生瞳中，影族子宇宙的坐标重新亮起，“观测者的轨迹……正在撤退！”

但张玄微的界标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他抬头看向天空，影族子宇宙的大气层外，无数双观测者的眼睛正在聚集，它们的瞳孔中闪烁着红色的“警告代码”。

“他们不是撤退，是在召唤‘修正者’。”张玄微握紧影核，界标印的光芒传遍整个子宇宙，“观测者的‘记录’失败后，会派出专门清除‘数据偏差’的修正者。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