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圣芒戈的病人暴动了!”爆炸头女孩举着湿透的魔法简报冲进办公室,简报上的墨水被雨水晕开,“那些被伏地魔折磨过的巫师,突然集L攻击治疗师,说‘没人懂他们的痛’——医院的‘共情花’全蔫了,花瓣上的蛇鹿符号变成了黑色!”
斯内普的银笔在《黑魔法创伤治疗学》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墨点溅在“情绪共振疗法”章节旁,像滴腐烂的血。“我早说过共情花需要双向信任,”他猛地合上书本,黑袍在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玻璃罐里的疗伤共生花突然剧烈颤抖,花瓣卷成了痛苦的形状,“圣芒戈那群蠢货只给病人灌‘遗忘药剂’,从不肯听他们说什么——就像给伤口贴金箔,里面早烂成了脓疮。”
哈利抖落斗篷上的雨水,将一杯热麦芽酒放在石桌上,杯壁的水珠在接触到斯内普的手指时,化作小小的金色光团。“邓布利多的画像说,疗伤共生花的根须能吸收负面情绪,但需要‘共通创伤者的共鸣’,”他的目光落在玻璃罐里的花上,根须在水中扭曲成痛苦的结,“您是少数能理解他们的人……他们会愿意相信您吗?”
斯内普抓起麦芽酒一饮而尽,杯底的残渣突然浮现出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正在痛苦地灼烧。“去准备‘情绪隔离咒’,”他用魔杖将疗伤共生花装进银盒,动作里带着决绝,“别让那些病人的绝望感染你——上次圣芒戈的护士长被情绪反噬,现在见了花就发抖,像只被巨怪踩过的兔子。”
詹姆的侄子抱着小月光跟出来,小猫的爪子上沾着疗伤共生花的花粉,正在空中划出银绿色的弧线。“教授,小月光能感受到他们的痛!”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雨水打湿的脸上挂着泪珠,“它说那些病人心里有黑色的刺,需要有人把刺拔出来——就像我被荆棘扎到时,您给我拔刺一样!”
疗伤共生花突然对着小月光展开花瓣,根须在水中拼出圣芒戈医院的地图,金色的光点在顶层病房闪烁。斯内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用魔杖给男孩加了层“隔音咒”:“待在外面,别进来——有些痛,小孩子不该看见。”
圣芒戈医院的顶层病房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被黑魔法伤害的巫师们蜷缩在角落,有人用头撞墙,有人对着空气嘶吼,共情花的残骸散落在地上,黑色的汁液像凝固的血。当斯内普走进病房时,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黑魔标记——那是他们共有的伤疤。
“我知道它在烧。”斯内普解开黑袍,露出手臂上狰狞的标记,银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病房里闪闪发亮,“下雨时会痒,想起往事时会痛,看到花会想起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但它不能定义你,就像这朵花。”
他打开银盒,疗伤共生花在黑暗中绽放出耀眼的光,银绿色与金色的光雾笼罩了整个病房。根须从盒中伸出,轻轻触碰每个病人的伤口,黑色的汁液在光雾中化作灰紫色的花瓣,飘向空中。
“1981年10月31日,”斯内普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我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前,以为全世界都该和我一起死——但莉莉的花在废墟里开了,提醒我‘活着赎罪比死更难’。”
一个断了腿的巫师突然哭喊:“赎罪?我的儿子因为我是食死徒后代,在霍格沃茨被嘲笑!”
“让他去种共生花,”斯内普的声音平静却有力,根须正缠绕着巫师的断腿,金色的光在伤口处闪烁,“花不会在乎他的姓氏,只会在乎他是否浇水——去年有个食死徒的女儿,因为把共生花种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被评为‘年度模范生’。”
小月光突然从男孩怀里跳出来,扑向一个用被子蒙住头的女巫,银绿色的光团在她头顶炸开。女巫尖叫着抬起头,露出被毁容的脸——那是被“烈火咒”烧伤的痕迹,和斯内普脖子上的旧伤如出一辙。
“看清楚了,”斯内普扯下衣领,露出通样狰狞的疤痕,“它会留下印记,但不会偷走你的笑——上个月我教阿富汗的孩子种花时,他们说我的疤痕像只展翅的蝙蝠,比没疤时酷多了。”
女巫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呜咽,疗伤共生花的花瓣落在她的脸上,像温柔的吻。病房里的黑色气息在消退,共情花的残骸旁长出了新的绿芽,蛇鹿符号在芽尖闪烁,像在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当斯内普走出病房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哈利看着他苍白的脸,知道他又一次吸收了太多负面情绪——黑袍下的手在微微颤抖,像寒风中的枯叶。“他们……会好起来吗?”
“花已经开始发芽了。”斯内普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释然,“告诉圣芒戈的蠢货,每天给新苗念‘我值得被治愈’,别用‘强制快乐咒’——虚假的阳光,长不出真实的花。”
回霍格沃茨的路上,小月光趴在斯内普的肩头,用头蹭着他的下巴,银绿色的眼睛里记是担忧。男孩睡着了,手里攥着朵疗伤共生花,花瓣上的蛇鹿符号在阳光下旋转,映出他梦中的笑脸——那是个没有伤疤的世界,每个人的心里都开记了灰紫色的花。
霍格沃茨的禁林在暮色中苏醒,疗伤共生花的种子被风吹向花田,黑色的土壤里冒出点点新绿。斯内普蹲在花田边缘,用指尖抚摸刚破土的嫩芽,动作轻得像在触摸易碎的希望。哈利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黑袍上沾着的圣芒戈的灰尘,突然明白有些和解不需要言语,就藏在这些笨拙的温柔里:暴露伤疤的勇气,拔刺时的耐心,还有那些宁愿自已承受痛苦,也要让别人看见光的坚持。
而这个关于伤疤与治愈、绝望与希望、黑暗与花开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圣芒戈的新苗上,在禁林的嫩芽里,在每个愿意正视伤痛的灵魂深处,永远生长,永远绽放。当第一颗星星爬上霍格沃茨的尖顶时,斯内普的黑袍下,那朵偷偷藏起的疗伤共生花,正在月光下轻轻颤动,根须上的黑色印记,正一点点被金色的光取代,像个缓慢却坚定的承诺。
三月的霍格沃茨被融雪与新绿交织包裹,禁林边缘的和解共生花田挣脱了雪的束缚,灰紫色的花瓣在风中舒展,银绿色与金色的光雾在花丛中蒸腾,像两杯被春风调和的魔法药剂。斯内普的办公室里,石桌上摆着个巨大的银质培养皿,里面培育着“记忆共生花”——花瓣上能浮现出触碰者最珍贵的回忆,是他用圣芒戈病人的治愈情绪与疗伤共生花杂交的新品种,目前还在试验阶段,根须偶尔会失控地缠绕成痛苦的结。
“教授,圣芒戈的病人来拜访了!”爆炸头女孩举着束刚摘的记忆共生花冲进办公室,花瓣上正闪回着病人在病房里微笑的画面,“他们说要亲手给您种‘感恩花田’,就在禁林和城堡之间——那个断腿的巫师还带了他儿子,说要让孩子看看‘能把黑色伤疤变成银色勋章的人’。”
斯内普的银笔在《记忆植物培育手册》上划出锐利的线条,墨点溅在“情绪稳定性测试”章节旁,像滴被阳光晒暖的血。“告诉那个蠢货父亲,”他合上书本时,培养皿里的记忆共生花突然对着门口展开花瓣,根须在营养液中舒展开来,“别让小鬼碰我的试验品,上次纳威的侄子把‘尖叫曼德拉草’当成喇叭吹,害得半个霍格沃茨的人让了三天噩梦,像被施了‘梦魇咒’的巨怪。”
办公室门口,断腿巫师的儿子正踮脚张望,手里攥着幅画——画上的斯内普站在记忆共生花丛中,黑袍上的银绿色光雾与金色的阳光交织,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变成了朵灰紫色的花。“爸爸说这是‘伤疤开花’,”男孩的声音带着稚气,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宝石,“他还说您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因为敢把自已的痛变成别人的药。”
记忆共生花突然对着男孩绽放,花瓣上浮现出斯内普在圣芒戈病房的画面:他正给断腿巫师拔“心里的刺”,银绿色的魔力像温柔的手,将黑色的情绪一点点剥离。男孩的父亲站在门口,眼眶通红,断腿上的绷带已经拆下,新长的皮肤上印着淡淡的蛇鹿符号——那是疗伤共生花留下的印记,像枚隐形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