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项罪名,都足以让这个显赫一时的家族万劫不复。
铁证如山,层层汇总。
半个月后,一份厚达数百页的调查报告连同确凿证据,被呈送至最高决策层。
报告结论措辞严厉:
“……闻氏家族已蜕变为危害国家安全、经济安全、社会稳定的毒瘤,其行为严重破坏政治生态、经济秩序和社会公平正义,必须予以坚决、彻底、迅速地清除……”
然而,就在中央即将下达命令的时候,李正华再次提议,召开省委常委会议,讨论盛世科技“悦容”系列产品能否允许面市的问题。
省委常委会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闷热。
李正华省长率先发难,他将一份文件重重摔在桌上,声音冷厉:“‘悦容’项目,安全事故余波未平,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在彻底调查清楚、给公众一个明确交代之前,我坚决反对其产品上市!这是对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的极端不负责任!”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最后钉在张卫东身上:“我们不能被所谓的‘经济效益’蒙蔽双眼,更不能因为某些同志力推,就罔顾风险,开这个危险的口子!”
张卫东面沉如水,待李正华话音落下,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省长,您口口声声说的‘安全事故’、‘极端不负责任’,证据在哪里?联合调查组的最终结论早已明确,所谓‘中毒事件’是人为构陷,志愿者身体状况良好,所有实验数据公开透明、合法合规!”
他拿起面前厚厚一沓文件:“相反,我这里倒有确凿证据显示,某些与‘丽源集团’关系密切的势力,才是真正罔顾消费者健康、长期进行虚假宣传、甚至使用劣质原料的黑手!李省长对此是否知情?又为何对真正的问题企业视而不见,偏偏对严格规范、旨在惠民的新项目百般阻挠?”
“张卫东同志!请你注意言辞!”李正华脸色铁青,“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悦容’上市的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更不要进行毫无根据的揣测和攻击!”
“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张卫东毫不退让,目光如炬,“‘悦容’项目一切流程经得起最严格的检验!它代表的不仅是科技创新,更是传统智慧惠及大众的可能性!某些人之所以害怕,正是因为它的出现,动了他们的奶酪,打破了他们的垄断!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好了!”省委书记秦康沉声打断,手指敲了敲桌面,“争论要有依据,表态要负责任。”他目光扫过其他常委,“其他同志也谈谈看法。”
一位较为中立的常委谨慎开口:“书记,省长,卫东同志。我认为,既然调查结论已明,‘悦容’本身程序没有问题。但考虑到近期舆论风波确实存在,是否可以考虑暂缓上市,待风平浪静后再行推进?这样更为稳妥。”
另一位支持张卫东的常委立即反驳:“我不同意!正因为我们清白,才更应该如期推进!否则岂不是向外界承认我们心虚?向那些幕后黑手妥协?我们应该用过硬的产品质量和事实来回应一切质疑!”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几声附和的低语。
李正华见状,语气愈发强硬:“无论如何,在关联事件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我坚持认为上市风险极大!一旦再有风吹草动,省委省政府将极为被动!这个责任,谁来负?”
张卫东立刻回应,声音斩钉截铁:“我负!如果‘悦容’产品因质量问题造成任何不良后果,我张卫东承担一切责任!但是,如果因为莫须有的‘风险’和某些人的阻挠,就让一个利国利民的好项目胎死腹中,这个责任,又该由谁负?由那些阻碍创新发展、维护落后产能的人来负吗?”
他再次将矛头直指李正华及其背后的利益集团。
会议室内火药味十足,双方立场鲜明,僵持不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主位的秦康书记,等待他的最终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