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容承洲就是故意的。
细碎的笑声在台下响起,都在偷笑。
容承洲举起话筒,反正婚礼都办成了,顺势给司令一个台阶下:“抱歉司令,上次的事是我做得不对。”
他指的是对司令强硬的态度,而不是做的决定。
袁司令听到司仪让他做第二位证婚人时,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傲娇地冷哼一声,随后继续对着话筒说:
“我见过小江这孩子,和小容很登对。我也不是故意拆散他们,我就是想让他晚点回去,那天上午我跟他说冬天结婚不也是一样的吗?结果你们猜他回我什么?”
台下好几个人配合地捧哏:“回您什么?”
司令大声说:“他跟我说冬天穿婚纱,他老婆怕冷!!!”
他加重语气,多了些搞笑成分,台下又是一片笑声不停。
“噢哟,想不到容哥这么体贴呢。”
战友们笑着调侃。
容承洲但笑不语,这的确是他说过的话,没什么好藏着捏着的。
“我当时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彻底栽了。”
司令员又气又想笑,“这兵我是带不了了,以后得靠小江了。”
江茗雪低垂着眼睫躲在容承洲身后,她真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啥都敢说啊。
“时间差不多了。”
袁司令抬手看了眼腕表,“我虽然没收到请柬,但我今天可是来得正大光明,没空着手来。”
邢开宇:“咋的司令,您难不成还准备了大礼啊。”
“你说对了,还真是大礼,而且是两份。”
袁司令神神秘秘地卖着关子。
接收到江茗雪询问的目光,容承洲轻摇了摇头。
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大礼。
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吊起来后,袁司令得意一笑,用力拍了拍三下手。
最后一声落下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三名身着深蓝色常服的空军军人列队入场,肩章上的星徽在暖光下亮得郑重,
走在前方的军官双手捧着紫檀木牌匾,金漆镌刻的“一等功”三个字衬着红绸镶边,在灯光下翻着耀眼的光。
不是“一等功之家”,而是“一等功”,因为是颁发给个人的奖章。
“报告!”
清脆的军礼声打破了婚礼的喧闹,两队军官上前,将两块“一等功”牌匾分别递到夫妻二人面前。
袁司令站在下面,对着话筒正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