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洲微垂眼帘静静听完,随后在袁司令翘首期盼的目光下抬眸:
“谢司令抬举,明年我一定参加。”
袁司令:“……”
白得得半天。
“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
他背着手梗脖子,“不就一个婚礼吗?我又不是不让你办,等你参加完金飞镖大赛,我肯定不会再拦着你回去。而且你都已经延迟了一年多了,早一点办和晚一点办又有什么区别?”
容承洲只道:“再晚就要冬天了。”
“冬天怎么了?”
袁司令不解,“冬天办不好吗?不仅结婚的人少,不会跟你们撞纪念日,说不定还能赶上雪景,多浪漫啊!”
容承洲单手握着行李箱提手,深蓝色军帽下,一双眉眼深邃:
“冬天穿婚纱,她会冷。”
“这……”袁司令嗫嚅了一下,硬给自己找补,“那就在室内办嘛!现在婚礼场地大部分不都在室内吗。”
容承洲却不再与他争辩,直直看向他:
“抱歉,司令。”
“我已亏欠她太多,今日我定要回去。”
说罢,他转身离开。
袁司令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
“容承洲!军令如山,你又想背处分不成!”
他音量提高好几节,语气激烈急切,连司令部紧闭的大门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路过的士兵都被吓得肩膀一抖,快步逃离。
容承洲却不为所动,依然步伐沉稳,向外走去。
只留下一道低冽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回响,较之愈加冷沉:
“军令如山,容太太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