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老板都有空,我怎么会不行?”苏玩笑,系好了安全带。
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宁树回到这里,她就带着他找房子,办手续,一点点回忆起从前。
在梁浮走后的第五天,公里又被赶来她家住了,苏玩站在满屋梁浮的东西前沉默了片刻,公里那天洗完澡就坐到沙发上,郑重其事地把苏玩叫来。
“姐,你不能被野男人勾走魂了。”
“你的小女友最近日子好过了,你就敢指导我了?”苏玩瞥他一眼,摆弄着电脑。
苏玩还是震撼于现在的小孩初中就搞出那么多内斗花样,公里暗恋的那个小女孩被班上的同学半硬暴力半软暴力地排挤了,小女孩家里环境比较复杂,亲生父母是不管的,也不太有亲戚愿意来帮她处理这件事,公里就直接找上了苏玩帮忙。
她装着是那个女孩的亲戚冲到学校,本来跟老师聊得还不错,学校也答应教育,但这些小孩根本是不听劝,还在继续,学校又还是想息事宁人。
班主任看苏玩着急,透露她这段时间有教育局的人来巡视,老师能做的也很有限,成天盯着对她的工作来说也不现实。
苏玩心领神会,做好这件事的一张巨幅海报,专挑了个日子去学校,把学校领导算是吓着了。
学校也不敢再和稀泥,该通知家长、劝转学的也都做了,那些个小混混被家长抽老实了。
“姐,你真像个泼妇。”
事情了结之后,苏玩带公里和那个小女孩在学校旁吃麦当劳,苏玩冷笑:“如果他们的爸妈管不好孩子,我还准备到他们公司和单位去举海报宣传一下他们孩子的罪行。”
“姐你要点脸吧……”
“要脸的前提是,有命。走了,你俩赶紧回去上晚自习。”
公里还记得那天和女同学一起回学校,身旁的女孩突然说想学苏玩的处事态度的时候,公里心想那还是不要吧。他很小的时候见苏玩,她还在跟自己的父母撒娇,她有很幸福的童年,后来经历那些事,人也还算温和。
现在偶尔,嗯,真是会变得有些奇怪。
此刻公里对苏玩说:“你知道你失踪之后,小树哥哥直接去了边境找你吗?”
“知道。”
公里扣下她的电脑:“你不知道。”
公里的父亲在云南省边防旅,苏玩失踪之后半年,公里的父亲得到了消息,宁树也不见了。
苏家和宁家的两个老爷子以前是
战友,只是宁树的父亲很早就退伍创业了,从事药品生产,这几年在别的省置了产业,就把家人接走了,但两家总还是长期通信的关系。
公里的爸爸最后是在边境抓到一伙偷渡团体的时候,发现了宁树,浑身脏兮兮的,长发长胡,邋遢得不成样子。
后来证实,宁树不是要偷渡,只是在探听消息的时候不小心入了贼窝,被犯罪团伙绑架着干活,带到警局一看,当地的警方认出了宁树,这不是他第一次进来了。
当地警察都笑了:“这三个月,他已经向我们报告了一个偷渡团伙和一个假药团伙的作案线索,他那么想当见义勇为好市民啊?”
公里他爸摇头:“他在找人。”
坐在警局里,催了宁树好多次换衣服,他也不动,看到公里父亲的时候,布满血丝的双眼垂下,轻声说:“叔,还是没找到。”
他到了这里就往脏钱烂钱的聚集地里扎,他拿着苏玩的照片到处问有没有人见过,甚至跟几个偷渡团体搭上了线,一边报警一边接触,差点被发现然后被打死。
宁家的人把宁树带走了,不让他再在边境添乱。直到苏玩回来,他的生活也才回到正轨。
公里认真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你回来的时候就来找你,但小树哥哥真的很在乎你,肯定比那个无故消失的人在乎。”
后来她没有拒绝过宁树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