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钿雪又说:“他今晚是私人局,没有女人没有女人!一个没有,包厢里好几个男的都是生日宴上出现的他的表哥,几个人在谈亚美融的事。你知道吗那么剑拔弩张的事情中忽然间穿插进你的事,浪漫得很!”
“……”
经语反反复复看着两句话,最后迷迷糊糊地就那么睡了过去,一夜都是靳令航的浮光般不真实的身影在梦里串动。
那个时间,她梦中的人出了包厢到外面透透气,一手捏酒杯一手夹雪茄,漫步到元霆会顶层千宵楼去。
那是私人场所,归这儿的老板焉昀鸣所有。
会所总经理过来的时候,靳令航坐在正厅落地窗边沐浴夜色,看万丈之下如利箭飞射的京城中轴线。
经理和他打招呼:“焉总说有事要晚点来,让我们先招待好您。靳先生是找他还是……”
靳令航目视着城市延绵到远方的长街,轻呼着烟,眸子半移,睨向右手边的总经理。
“找你。”
“是刚刚那事?”
“前晚,昨晚,和今晚,谁报的警。”
经理眼珠子转了转,试探性问他:“靳先生,是站在哪一边?我刚刚注意到,您包厢里有位颜小姐,她跟焉总和您,扯远了算,也算亲戚,而且她和这几天的一方当事人经小姐是好朋友,所以我盲目猜测……”
“对,站她那边。”他没有为难。
“哦,好。前晚那事是在城南的柏笙俱乐部发生的,听说经小姐在地库开车撞人,不占理,不过因为对方没有实质性受伤,自己先吓到摔倒,且事件起因好像不是经小姐,所以她和对方一起被警察口头训斥了一通,加上经小姐的身份有些人还是忌惮,所以对方也不敢再闹,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但昨天,官方忽然发通报,还搞禁令,弄得好像这个事很大且是经小姐主动惹的,这事确实大家都没想到,我们也打听了,后来听说是前晚和经小姐产生冲突的几个女孩子里有人过后还是不爽,就找了熟人临时搞了通报那一出。
今天晚上这事,是两个女孩子报的警,就是昨晚搞通报里的之一,两人跟几个男性朋友进来的,应该是见到颜小姐了就以为经小姐也在,但据我所知,经小姐今儿没来。”
总经理说着,对上眼前男人如冰冻的灰色眼眸,心思一转,询问:“我听说,警察到您那边打扰了您。焉总那边已经知道出了这个事情了,我本想找您道歉去,焉总说是您没关系,你们是自己人。”
他含笑道,又说:“但我此刻还是非常抱歉跟您说一声,对不起,打扰您了靳先生。还有,关于经小姐这事,是另外,需要处理吗?”
“嗯。”他看着人,红色酒杯在指尖轻晃,雪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温润和阴暗,“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涉及的所有人,我都不想再在北市有任何消息出来,尤其,有相关人员的消息,钻入她的耳朵。”
总经理眉头微微一蹙:“所有人,包括……出通告的人。”
“当然。”
他说得轻飘,但两个字下来城内要风起云涌。
总经理心一抖:“靳先生稍等,这事我先去请示一下焉总。”
“他要是办不了,我就自己来。”
总经理干笑:“能办能办,您等我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