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叶刮在身上划出不少伤口,她穿的衣服露胳膊露腿,很快便被划得全身是伤。
穿过土堆长道,他们似乎进入了另一片麦田。
陆秉钊缓了缓,将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
天色变暗,夜间寻人更加麻烦。
他喘了口气,卸下弹壳检查子弹。
“坐一会儿吧,刘秘书已经去找支援了。”
霁月点头,跟着他席地而坐。
“刚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陆秉钊眸光闪烁,回答得模棱两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是不是晚霞太红,他的身上好像也被渲染上了红霞,脸蛋又沉又红,看着极不自然。
陆秉钊起身,想了想,将枪递到她手上:“如果有人来,你只管开枪。”
“你呢?”霁月抱着枪起身,发现他身子佝偻,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陆先生?”
“陆厅?”
“陆秉钊?”
他喘了一声,拨开麦田往深处走,“如果我过来,你也要开枪。”
“为什么?陆秉钊!”
霁月寻了上去,男人步子飞快,眨眼便消失在麦田。
“陆秉钊,你别吓我。”
霁月小声喊着,脚步慌乱,不停在原地转圈。
“不是,你还没教我怎么用呢,我不会用枪啊!”
“打手枪还行,打枪我不会啊。”
霁月又喊:“陆秉钊?你
不会是中枪要死了吧?”
“完了完了,你别死啊,我也可以去香山求神医救你啊!”
“那……一个晚上不行,我多跪几个晚上,我把你背着去爬山行不行?”
“我一步磕一个响头,一直磕到山顶,我就不信他铁石心肠还不肯救你。”
“陆秉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