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笑起来带着书卷气,她抬头看向朝暮生:“朝先生,您请坐。”
“阿姨好,我听说陈二少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朝暮生看向床上的陈放,他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两名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取手背上的输液针。
“朝先生。”
这种时候,陈放也没有忘记给朝暮生打招呼。
“二少病得这么厉害?”
朝暮生见陈放面色泛黄,眼仁有些充血,连看人的视线都有些不聚焦:“怎么没有去医院?”
“明天就是爷爷六十九大寿,二哥这个时候去医院不吉利,爷爷会不高兴的。”
陈月解释:“医生来看过了,只是普通的感冒,休息两天就好。”
生病去医院跟过寿有什么关系?
朝暮生无法理解,也做不到尊重。
“难怪刚才我来探望你的路上,管家不让我过来,原来是怕我打扰你的休息。”
朝暮生把礼盒放到桌上,对陈放道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管家对我有意见,所以才故意不让我过来,没想到你病得这么严重。”
管家不让朝暮生过来探病?
陈放原本还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现在生着病,脾气更加控制不住:“朝先生不要怀疑,他就是故意不让你过来。”
平时在园子里,管家仗着在爷爷面前服侍多年,架子比他摆得还大。偏偏陈宥还喜欢去捧他臭脚,他才不惯着那老东西。
管家不让朝暮生过来,不就是怕他跟朝暮生关系好,影响陈宥在爷爷心中的地位?
见陈放气成那样,朝暮生本来想再说两句刺激一下他,但是见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怕他嘎嘣一下气死过去,于是心软放过了他:“二少,身体为重。”
“我就说从昨晚到现在,一个来探病的人都没有。”
陈放越想越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找管家麻烦。
不过他刚走没两步,就捧着垃圾桶开始呕吐,本来就有些泛黄的脸,已经蜡黄一片。
准备离开的两名医护人员把陈放扶回床上,不知道给陈放打了一针什么药,很快他就安静睡了过去。
“朝先生,我们陈家情况有些复杂,让您见笑了。”
陈小姐说话很温柔,她让陈月留下来照顾陈放,自己送朝暮生出门。
下台阶的地方有个斜坡,陈小姐正准备调整轮椅的速度,就感觉身后的朝暮生扶住了她的轮椅。
“谢谢。”
陈小姐回头向朝暮生道谢。
“阿姨不用客气。”
朝暮生把轮椅推到平地才松开手。
清风袭过,吹起他的发梢与衣摆,鲜嫩得让人忍不住多看。
陈小姐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青年:“我听月月说,朝先生是宋教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