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看到有哪里差一点,难免要指出来,基地的人有哪里还没太搞懂,问她们,也难免要多说几句。
两人临走,基地还派小姑娘给她们一人送了一个用迎春花枝编的花环。
“山里这时候没啥好东西,我们有的你们县也不缺,一点心意,两位技术员这次来用心了。”
弄得周文慧那笑容就没从脸上下来过,上车后还忍不住摸摸迎春花苞,“再不走,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待了。”
严雪也笑,“是啊,再不走,我怕咱俩脑袋里这点东西得全被掏出去,给掏空了。”
听得周文慧更加忍俊不禁,就是没想到她们这边被人盛情招待,晚回去了两天,郭长安和郎月娥那边竟然也晚了。
庄启祥问起,郭长安倒是波澜不惊,“看到去的是我们,东沟那边有点意见,不过已经解决了。”
中心上过报纸的只有严雪,众人也只认严雪,看到去的是郭长安和郎月娥,难免有些怀疑。
不过郭长安这几年跟着严雪可不是白混的,一去就抓出几个问题,还各个都抓在点子上。
他自身技术又确实过硬,别看手脚不便,眼却跟尺子一样,多一毫米少一毫米一眼就能看出来。
众人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心服口服,等两人要走时,已经完全变成佩服了。
后来东沟镇林业局那位书记给庄启祥打电话,还说起郭长安,“也是金川出来的吧?真看不出来。”
庄启祥倒是已经习惯了,“没有过硬的技术,也不敢派去指导你们种植。”
从两个镇回来,几人才整理了下剩余的菌种,看了看培育中心这边的接种进度。
今年的菌种对比已经做到了第五代,五代菌种退化严重,抗杂菌能力也差,已经不适合再作为菌种来培养。
高带娣早就是熟练工了,在他们不在这段时间将对比菌种全部接种好,按区域做了划分。
再就是卖给各镇林场剩下的,一共不到1000瓶,严雪暂时没动,留着万一哪个林场的基地需要补种。
菌种接种早期发现有杂菌滋生,又严重到必须清理掉钻孔,其实是可以补种的。
补种的出耳会晚一些,但不影响后续第二年、第三年,总比就那么空着,连续三年都减产要强。
果然后面澄水和东沟又在他们这边补了些,一共500多瓶,倒是五岗那边没有补。
这样就只剩下200来瓶,严雪想了想,问周文慧:“各镇的罐头瓶已经全送回来了吧?”
因为罐头瓶是要重复使用的,各镇林业局在将菌种拉走时,都会交一笔押金,等罐头瓶送回来了再退还。
这笔钱也是要走账的,周文慧最清楚,“都送回来了,破损了100来个,已经从押金里面扣出去了。”
“那将这些罐头瓶洗出来一些,我有用。”
严雪想了想,“就先洗出来两千个。”
郭长安当时也在清点菌种,闻言问了句:“是要做啥实验吗?”
“算是吧。”
严雪说,“我是在想既然木头能种出来,锯末子能不能种。”
“锯末子?”
这郭长安着实有些没想到。
“对啊,锯末子不也是木头,虽然是碎的,而且咱们培育原种和栽培种用的就是锯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