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出瞿明理那,男人就一本正经拽起她的手往脸上贴,“媳妇你摸摸我脸是不是有些烫?”
不仅拽,他一双桃花眼还垂下来看她,眼尾一点桃花色,简直是在引人犯罪。
严雪忍不住在他脸上轻拍了下,“还在外面呢,你少装醉。”
祁放也不在意,拿手背触触被她拍过的地方,“那我回去再醉。”
桃花眼依旧看着她。
也不知道一开始那个嘴比鸭子还硬的是谁,一开始那个性冷淡的是谁。
严雪干脆转移了话题,“瞿书记刚才说的那事,你怎么想?”
“看你想不想去。”
祁放直接把选择权交给了严雪。
严雪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大不了以后有事继续借调,反正他在哪都一样。
这话他说得平静,显然不含一丝水分,严雪也就看了看他,“那就去。”
能再往上走一步,严雪也不是非要把自己束缚在一个林场里,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愿意去做。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得再做些准备才行。”
她弯起眉眼笑了笑。
身边的男人几乎是秒懂,“再做一份计划书给瞿书记?”
“嗯。”
严雪没有否认,“其实瞿书记不说调去县里,再过两年,那份计划书也该交了。”
她发现她上辈子还是被琐事束缚了,她还挺喜欢搞事业的,这辈子一没了束缚,就总想试着再做大一点。
就像种了一棵树,总希望这棵树在自己手里更高大,更繁茂,也能荫蔽更多的人。
严雪声音清澈,目光明亮,谈起这些时,笑容比他们初见时还要璀璨明媚上几分。
好像自从她开始做试点,原本的宝珠就变成了夜明珠,哪怕在暗处,自身也能散发着光芒。
祁放看着,忍不住抬手摸摸她柔软的发,“那就去做。”
就是计划还没做,这一对年轻父母回到家,先被自家小团子嫌弃了,因为身上那一点酒气。
真的只有一点,等他们坐小火车回去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小团子还是闻了出来。
这让他喊着麻麻跑向严雪后,立马又皱着小鼻子朝后躲了躲,躲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凑上来,然后又躲了躲。
最后他干脆拽起严雪的手,拖着往脸盆架那边去,还指了架上的洗脸盆,“洗。”
才会走路的小东西,就比谁都爱干净,显然遗传了他那个上山采伐都不忘个人卫生的爹。
严雪望望男人,发现男人也在望他们,脸上还露出沉吟,“看来晚上可以再喝点。”
竟然准备靠酒气把小家伙熏走,省得净给他们捣乱,严雪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