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芳一听笑了,“她那都是搁温室孵的,养得好,能不大吗?”
又问:“咋样?要不要?”
这年代卖的鸡崽多是自家老母鸡孵的,掉了蛋壳没几天就卖,一下子孵这么多,小嫂子也没怎么见过。
但这鸡崽要是小,她还得犹豫下,怕养不活,这么大,养上半个来月就能放出去散养了。
小嫂子立马回去拿钱,“那你给我挑十只吧,要四只公的,六只母的。”
“好嘞。”
单秋芳麻利找那大的活泼的给她挑了十只,又去问其他邻居:“婶子我这有小鸡仔儿,您要不要?”
“今年不卖木耳,改卖小鸡仔儿了?”
那邻居擦着手出来,一见也说了声,“这么大?”
当天都没过,单秋芳就拎着空筐跑去机修厂找了祁放,“喏,鸡仔儿钱,你看看对不对。”
老太太跟单秋芳商量的是两毛八一只,单秋芳卖多少钱她也不管,祁放只扫了一眼,“都卖完了?”
“都卖完了。”
单秋芳说,“大娘这鸡仔子养得大,谁看谁都乐意要,还没够卖的。”
她问祁放:“你能给家里捎个信儿吧?我这边还有要的,让大娘再送一批过来。”
“行。”
祁放当天就写了信,把钱夹在信里,和筐一起捎了回去。
二老太太不识字,但钱总是认识的,打开一看,心里就有底了。
再听严雪一念,那边还有人要,更是抱起小严遇,“等太姥姥挣了钱,攒着给你娶媳妇。”
听得严雪好笑,“奶奶您不给继刚攒钱娶媳妇了?”
“攒,都攒。”
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回头我就再孵它个几百只,拿去镇上卖。”
见小家伙奔着钱就去了,又赶忙拿开,“哎哟这个可不能吃,埋汰。”
第二天,二老太太就用小火车捎来了第二批,销量依旧可观。祁放这边,各镇机修厂来参加培训的人也陆续到了。
不仅几个镇,市里三个县的机械厂都来了人,包括之前就来改装过的本县。
来的还是洪师傅,一见祁放就问:“我听说吊机你也鼓捣出来了?咋改的?这次培训教吗?”
这就纯粹是对改装机器感兴趣了,毕竟相比于推土机和挖掘机,吊机目前并不是那么急需。
所以这第一届的培训,祁放也没准备教改吊机,“不教,这次主要教挖掘机。”
见洪师傅明显有些失望,他又补充,“不过改装手册可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