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把这个培训搞多大?都邀请哪些地区的同志过来学习?”
瞿明理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立马抓住了重点。
“第一届肯定是先从咱们市开始。”
祁放没有多说,但这个“第一届”和“先”已经能说明太多问题了。
瞿明理低眸沉吟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个事还真可行。
光帮着人改装,出了力也未必能讨到好,哪像把技术分享出去,谁来都得领他们澄水一份情。
而且他们自己改,才能改多少,搞培训才能造福更多地区,也让更多地区知道。
至少市里的这第一届搞完,他绝对能拉到更多人,搞起第二届、第三届……
瞿明理将那个本子留下了,“这事你等局里开个会讨论一下,等有了准信儿,我再给你电话。”
说完又没忍住看看眼前的年轻人,“挺有想法的嘛,你家小严生了?”
这话里不仅有赞赏,还带着点亲近,一般领导问下属,可不会随便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提到严雪,祁放向来冷淡的脸上也柔和少许,“生了,生了个儿子。”
“那恭喜啊。”
瞿明理笑起来,甚至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
回头瞿明理就把这事拿到会上说了,“我觉得祁放同志这个想法不错,我们既然走在了前面,就应该带动更多人,造福更多地区,不能有好处只想着自己。”
他感叹,“我们的资源还是太有限了,不说全国,全省几乎所有地区都还在靠着人力挖山修路搞建设。”
如果他说祁放又想改什么,大家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搞培训可就不一样了,成本低,简直是稳赚不赔。
而且他们自己改机器、修路,要多久才能传出去?这个培训一搞,可就马上能传到市里、省里了。
众人完全没想到祁放搞机器行,这种搞政绩的事也能干得这么得心应手。
当然没有人反对,本来他们就没准备反对,毕竟才被瞿明理用木耳打了那么大一个脸。
再说瞿明理把这事搞起来,全澄水林业局都跟着有好处,又不用他们费什么事,干嘛要反对?
就连刘局长都没说什么,自从发现没多少人继续站在他这边后,他就消停了不少。
就是人也没了精神,晚上下了班,就准备去供销社买上二两酒,回家喝点消愁。
有个关系跟他还不错的,见他这样,忍不住说了句:“我觉得你也不用太在意,他能搞就让他搞呗,你又不吃亏。”
还他不吃亏?现在他在局里说话都不好使了,咋不吃亏?
刘局长看看对方,没说话。
对方却是真心这么以为,“他都来局里快两年了,这么搞政绩,肯定得升吧?”
“人家门子硬,不搞政绩也得升。”
刘局长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