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过后还是去找二老太太打听了下严雪生父那边的情况,也好有个准备。
结果二老太太也不清楚,“不知道啊,就知道条件好像不错,小雪她妈还有好几身缎子面衣裳。”
又道:“小雪她妈不爱说这些,可能她姑姥姥知道的能多一点。”
严雪也不爱说这些,祁放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再问,只尽可能每天再早点回家。
几天后刘卫国随着采伐队进山,他还跑了趟县里,帮严雪的试点送货。
东西由局里的内燃机拉到镇上,再用马车拉到县里,一直到十月末,才卖得差不多了。
严雪算了算,干脆去找了郎书记,“您看您和宁场长哪天方便?趁我还能动,找个时间把账算了吧。”
“现在就算?试点的木耳都卖完了?”
郎书记记得东西挺多的来着。
这严雪就不得不感叹一句刘卫国这小子确实能跑了,“都卖得差不多了,除了澄水和县里,其他几个镇我们也卖了。”
一整个县这么多人口,那确实能消化,郎书记点点头,“行,你等我问问宁场长。”
宁场长现在还是个代理场长,虽然年底开完会,明年就该转正式的了,但在场里一直是个不多管事的态度。
反正他就是个二把手,郎中庭既然能折腾,那就让郎中庭折腾去呗。
郎中庭能把事情折腾明白,他这个二把手也跟着沾光,万一郎中庭高升了,他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升。
宁场长主打的就是一个想得开,郎书记让他挂名,他就在试点挂名,让他算账,他就去算账。
当天是郎月娥和周文慧一起陪着严雪去的场部,周文慧拿着账本,郎月娥抱着装钱的箱子。
这还是她们刚去银行取的,大笔的钱放试点不安全,每隔一段时间,试点就会把钱存进镇上的银行。
这年代的单位也多是如此,离得近的甚至天天都要去存钱,反倒是个人储户没有几个。
场里这个试点可是严雪一手搞起来的,严雪的培育技术,严雪进门的时候,郎书记还亲自去给她拉了把椅子。
几人坐下,刚把账本递过去,箱子打开,宁场长就意外了,“这么多?”
他本来没准备多说话的,但箱子里的现金确实远超出他想象,竟然有八、九沓。
这可是给短期工发完工资后的,要算上短期工的工资和其他开销,不得有一万多块?
试点今年还是第一年,投入又不小,他还以为能把本挣回来就不错了。
郎书记也有些意外,但郎月娥就在试点上班,他也经常关注,倒是没觉得超出预计太多。
“这里面还包括交给局里的,和欠小严的菌种钱吧?”
他翻了翻账本。
“对。”
严雪直接拿出手里那张欠条,上面不仅有试点的公章,还有场里的公章。
郎书记接过去看了看,又递给宁场长,“那就先把小严的菌种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