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谢过郭长安,又托对方帮自己和郭大娘他们拜个早年,将人送出了院。
回去就把家里一条狗的狗窝挪到了后院,培育室也上了锁,不管是谁想进去,都得先找她和二老太太拿钥匙。
鞭炮声声中,严雪迎来了自己在林场的第二个年,和祁放、二老太太、严继刚一起。
家里房子变大了,人变多了,桌上的半导体收音机里还放着广播,比去年多出了不知几倍的热闹。
晚上祁放放鞭炮,严继刚就站在院子里看,严雪和二老太太则站在堂屋门内听。
等到饺子上桌,祁放第一口吃了个枣,倒是严雪第一口就吃到了硬币,看得二老太太直说她来年肯定有钱。
初一早上一起床,刘卫斌已经来等着严继刚了,拉着他挨家挨户地拜年。
严雪这边匆匆吃过饭,刘家、郭家甚至郎月娥家,全有人过来拜年,还有附近的邻居。
她也是穿越到这边后才知道什么叫热闹得像过年,上辈子可没这么多人拜年,顶多亲戚朋友间相互走一走。
一直到初八,采伐队重新上山,这股热闹劲儿才淡了,但刚刚恢复上班的人显然还没找回工作的状态。
严雪进去场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坐在火墙上嗑瓜子,看到她还给她递了一把。
“我也有份啊?”
严雪没拂对方的好意,笑着接了。
立马有人在火墙上给她挪了块地方,“你最该有份,要不是你家小祁师傅弄这个火墙,今年哪能这么好过。”
说到火墙,就又有人想起了当初的于场长,想起他不让他们躺,自己却偷偷躺在火墙上。
现在人都不是场长了,众人说话也没了顾忌,还抖出了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严雪安静地在一边嗑着瓜子听,也不多话,等众人说够了,才提起来意。
“我过来是想跟你们打个招呼,今年每户家里那一车柴火,能不能还给我分树头?”
虽说现在才刚过完年,家属队都还没上山清林,分柴火更要等,但严雪喜欢凡事都做在前面。
话说完,众人都看向侧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二柱子找你的。”
被看着的葛二柱却明显愣了下,问严雪:“你家今年还要树头啊?”
这反应明显不太对,严雪就点了点头,“怎么了?今年不能分了吗?”
“也不是不能分了,这玩意儿除了垫楞垛也没啥大用。”
葛二柱说:“就是你之前已经有好几家来跟场里打过招呼,树头已经都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