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才发现严雪脸色不对,嘴唇都白了,心一紧,“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胳膊抻到了。”
严雪疼得满头冷汗,就这几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这下单秋芳更急,“哪一边?”
很快发现她左臂不对劲,“你这不是关节脱臼了吧?”
售票员也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像是关节脱臼了。”
扬声问:“谁方便给让个座?这边有人关节脱臼了!”
车都已经停了,又眼见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离门近的人就下去了几个,腾出空间给严雪让了座。
可严雪还是疼得厉害,单秋芳更是急得直打转,“啥时候能走啊?我们这有人受伤了,得赶紧去医院!”
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司机才在前面堵到一辆解放车,把那辆滑到边缘的跃进给拉了回来。
等到了镇医院,严雪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挂了号找医生一看,的确是脱臼。
后面止痛、复位、上固定带,一切处理妥当,外面天都要黑了。
单秋芳很是自责,“这个点儿早没车了,要不你上我那将就一宿,明天我送你回去?”
用了止痛药,严雪脸色总算好了点,就是嘴唇还有些发白,“没事,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受伤。”
说着又安慰单秋芳,“您别往心里去,要换了别人在那,也不能让您就那么掉下去。”
“你当谁都像你那么实诚?”
单秋芳嘴快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心疼,“这得养多少时间啊?小祁还不在家。”
听她提到祁放,严雪顿了顿,“没事,大夫说有三四个礼拜就好了。”
“那你也得注意点儿,后面几个月尽可能别干活。今天那车真是的,就不能开慢点儿?”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得先去邮局看看,能不能往林场那边去个信。不然严雪这一晚上不回去,家里该担心了。
结果去了邮局一看,那边已经关门下班了,单秋芳琢磨着,“要不去你姨夫单位问问?”
“是有什么事儿吗?”
刚好有人骑车从这边路过,见到就停了停。
严雪一看,竟然是个熟人,“瞿书记。”
“上次不还叫哥?”
瞿明理骑在车上摆了摆手,见她胳膊吊着,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有事儿?”
人家都问两遍了,严雪也就实话实说,“出了点事没赶上小火车,本来想过来给家里打个电话。”
“那你去我办公室打,我办公室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