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雪上辈子的年龄来算,还真当得起祁放一声姐姐,祁放听在耳里,眼神却不觉深了深。
他干脆揽紧严雪的腰,寻着那双红唇追上去,“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哥哥?”
很轻的一声反问,落在严雪唇上的力道却一点都不轻。
十月里天已经短了,可还没到吃过晚饭就完全黑透的程度,这要是以前,严雪肯定会推开他。
今天的严雪却只有一瞬的迟疑,就攀住他的肩,给了他回应。
虽然只是仰头迎上来,祁放还是将人一提,放到了写字桌上,侧过俊脸吻得更深。
寂静中有水声轻微,不多久严雪就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撑住桌面,感觉舌尖都要被人吮麻了。
男人两只手都掐在她腰上,昏暗的光线里长睫低敛,愈发衬得那双桃花眼眼尾上挑,挑活了满脸冷淡。
严雪能明显感觉到空气的升温,距离的贴近,和某些进攻即将发起的信号。
就在这时,对面门一响,传出一串哒哒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轻咦,“这、这么黑了,姐姐姐夫还、还没开灯吗?”
严雪头皮一紧,赶忙推开男人,自己也从写字桌上跳了下来。
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祁放也正好准备放开她,竟然被推得后退半步,抬起手背擦了擦唇。
这个动作简直要命,严雪没再看他,自己也匆匆擦了两下,清清嗓子,“开灯吧,我都看不着了。”
“嗯。”
犹带着一些低哑的轻应,接着是灯线被拉动的声音。
大概是觉得他们这边还没完事,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又哒哒转了回去。
严雪松一口气,下意识转回头,就见男人冷白的脸上还有余红,似乎是觉得太热,懒靠在门边解了两颗扣子。
她赶忙又把脸转了回去,没注意男人眼神幽深,一直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和衣领间那一截白皙的脖颈上。
没多久男人就从后面再次拥上来,轻轻咬了下她后颈,“真不叫?”
嗓音很低。
这下严雪不给他面子了,使劲一拨,“你先叫我一声姐姐再说。”
当然这声哥哥最后还是叫了,在熄灯后,在祁老师祭出教鞭,却不肯给她一个痛快时。
但严雪也不是什么乖乖认罚的好学生,直接在祁老师锁骨上咬了一排牙印,祁老师第二天早上一穿衣服就感觉到了刺痛。
还好现在天冷了,祁老师再把扣子系高都没人会说他装,他走出去依旧人模人样,完全看不出昨晚的衣冠禽兽。
至少帮他一起焊锅炉的徐文利没看出来,场部和他一起砌火墙的人也没看出来。
没两天,场部那边的火墙也弄好了,虽然没像他家直接弄成了小炕,也勉强够一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
锅炉第一天开始试气,众人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不像炉子还得凑近了取暖,火墙的热度是从周边包围过来的。
没过多一会儿,就有没活干的人坐到了火墙上;再过一会儿,有活的也想办法拿着活,到火墙那边干了。
等到了下午,甚至有人躺在了火墙上,还感慨这东西真不比家里的火炕差,被于场长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