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是个懂行的,不仅知道野山参和种植参的区别,还知道野生五品叶的年份,对面两人不说话了。
严雪回头看一眼身后,“哥你就给他们五块,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我就不信咱就这么走了,他们还能撵到咱家讹钱。”
说着就要去扶起那边的自行车,戴眼镜的男人一看,赶忙掏出五块钱给对方,自己去扶了起来,“行了别气了,他们这不是还没讹成吗?”
一直到几人走远,那俩人也没再追上来,男人这才慢下脚步,跟两人道谢,“刚才谢谢你们了。”
“没事,举手之劳。”
严雪也是看在对方事先提醒,又尽量绕开他们的份儿上。
她看了眼对方还渗着血丝的手掌和明显摔变形了的自行车,“你没什么事吧?”
“没,回去上点药就行。”
对方又再三跟他们道谢,几人才在前面的路口分开。
临走,男人还提醒严雪跟祁放:“你们绕着点道,万一那俩人还没走。”
严雪点头,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祁放也抬眼看看对方,“你这刹车应该是被人弄坏的。”
刚才帮着捡眼镜的时候他就看过了,刹车线边缘有很整齐的切痕。
对方一愕,但又并不是十分意外,只沉着脸点点头,再次跟两人道谢,才推着车子离开。
这下两人没走原路,绕了一点远才回去,到招待所的时候就只差三分钟一点。
郎月娥已经到了,正在那敲门,看到两人又将手放下,“你俩出去了啊,我说怎么敲门没人应?”
那不应该啊,严雪看了眼自己那屋的门,确实没有上锁,里面应该有人才是。
但也可能和她同屋那位女同志临时出去了,严雪什么都没说,“是我们回来晚了。”
“没事儿,是我过来早了。”
郎月娥还是看过表的,笑了笑,带着两人往林业局去。
这次的诗朗诵是找林业局一位苗科长排的,这位以前就是文艺骨干,没少帮着局里排节目。
让几个林场一起出个节目,展现一下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林区人民的幸福生活和精神面貌,也是这位苗科长的主意。
还没到苗科长的办公室,几人先听到了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借用大剧院?那你得等苗科长来,我跟那边不熟,借不动。”
“那你帮我跟他说说,也不用借太长时间,就进去彩个排。这不咱离得近,有这个条件吗?”
显然苗科长还没来,严雪望向郎月娥,看用不用在外面等等。
一抬眼,却见祁放一双桃花眼已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