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也还是下来吧,您在上面,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
严雪赶忙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老太太没办法,只能让严雪扶着先下来,换严雪上去收木耳。
东西都收进棚子里,天确实更阴了,祁放却还不见回来,严雪忍不住问老太太:“他去多久了?”
“那得有半个多小时。”
老太太探头看了眼屋内的小座钟。
这还是她和严继刚来林场后,祁放和严雪去镇上买的,怕两人没手表看不了时间。
眼看就要下雨,老太太有些担忧,“小祁出去可没带伞,不会被浇在道上吧?”
这雨确实来得有点急,也有点突然,早上严雪出门的时候还是大晴的天。
还好刚开始掉雨点,祁放就回来了,英俊的五官只被打湿一点,透出些微潮气。
“木耳都收了?”
进门他先抬眼看了下房顶,问两人。
“收了,小雪回来收的。”
二老太太说。
祁放就把手里那两张纸递给了严雪,“这次诗朗诵的稿子,叫咱们先看着,等过两天去镇上排练,再分词。”
“还得去镇上排练呢?”
严雪接过来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熟知的任何一首诗,估计是现找人写的。
“嗯。”
祁放说,“到时候要提前三天过去,不仅要分词,还得排站位。”
这倒也是,毕竟诗朗诵是几个林场合出的,不事先一起排一下,效果肯定不好。
二老太太不懂什么诗朗诵,见两人说正事,就转身准备做晚饭去了,还看看天,“也不知道继刚放学还下不下。”
“我看这雨下不长。”
严雪也看了看,等进了屋,才低声问祁放:“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如果只是拿个稿子,应该要不了这么长时间,男人进门时眉宇间也不会带出一点凝肃。
果然男人转身靠在了写字桌边,抬眼看看外屋,“郎书记刚才找到我,说有人跟他说了些闲话。”
声音同样压得很低,显然是怕外面的二老太太听了担心。
严雪就靠近了点他,“郎书记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这林场又不是一个不对付的人都没有,一下子采收了这么多木耳也瞒不住人,会有人生出些想法很正常。
不过只是说闲话,而不是举报,显然是还没想好能举报什么,所以得看林场的态度。
这一问靠得有些近,祁放看一眼她,抬手揽上了她的腰,“郎书记说让咱们低调点,别在林场大张旗鼓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