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严雪刚吃完,正在仓房拿草帽,准备上山的时候遮阳用,看他这么早,立马便猜到他可能是有事。
果然郭长安开口就是:“我有个同学在镇上,他爸是食品厂的书记,认识的人多,你们要是用得着,我可以帮你们牵个线。”
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脉,这要是操作好了,名额那事的确可能得到解决。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愿意为了严雪和祁放的事去和以前的同学联系,毕竟自从他受伤,他几乎连门都不愿意出。
严雪笑起来,温暖的,明亮的,“你在这等等行吗?我进去问问祁放。”
“嗯。”
郭长安点头,就自己撑着墙壁站在院子里。
祁放听了严雪转达的话,却并没有多少心动。
他不是爱反复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那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但他还是出去跟郭长安道了谢,并表示自己这边已经有应对了。
“你们有主意就行。”
郭长安也没多问,撑着墙又往后院走,“我去看看昨天接种的段木。”
这几天在严雪家他都是自己走,也不知道是锻炼多了还是熟悉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艰难。
严雪想了想,干脆搬了个凳子也跟过去,“正好,我也有点事想和你说。”
“你说。”
郭长安停了停正往后走的脚步。
“还是坐下说吧。”
严雪把凳子放去了他之前常坐的位置上,笑着等在一边。
等郭长安坐下,她才道:“菌种剩得不多了,祁放也提前把段木钻完了,剩下那点活,你和奶奶、继刚今天就能干完。”
郭长安“嗯”了声,“段木先给你们用草席子盖着,等你们回来搬。”
他手脚不便,二老太太小脚,严继刚又是个小孩子,的确都干不太了搬段木的活。
严雪要说的却不是这个,“我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继续过来给我帮忙?”
她回头望望棚子里那些段木,“这些段木晴天时每天都得浇水,每三天还得搬出来晒一次,等木耳成熟,还得采摘,晾晒,我们家这点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和祁放还要上班。”
别的都还好说,成熟了的木耳要是不及时采摘,就会烂在木头上,郭长安就是在林场长大的,肯定知道。
果然他闻言没太多犹豫,就点了头,“行,你们有需要随时叫我。”
“那我按轻体力的临时工给你算钱。”
严雪一句话,倒把他说得蹙起眉,“不用,我在家也是闲着。”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