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说要陪自己喝,于勇志那脸就有点绿,再听还要再买两斤,就更绿了,绿中还透出点胃疼。
妈的这娘们儿是拿酒当水喝吗?上回一口气连灌六七两,屁事儿都没有一点。
他牙疼地看向祁放,“咱们老爷们儿喝酒,你还叫个娘们儿上?”
祁放一脸正经,“我媳妇心疼我,不舍得让我喝,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于勇志还是头回见人满脸冷淡说这话的,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味儿来牙更疼,“算了算了,你愿意跟她喝,你自己跟她喝吧。”
看到一半的好戏也不看了,赶紧往外走,严雪也就是做做样子,看人走了,又重新出来端饭。
二老太太对这些人事都不了解,当然不会多言,但还是抓到了一个重点,“小祁啥名额被人拿下来了?”
“去镇里培训的。”
严雪说,“这个我俩下午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
可要真不是什么大事,谁会闲着没事跑来幸灾乐祸?
二老太太心知没严雪说得那么简单,但这些事她也不懂,她也出不了力,干脆什么都没再说,省得俩孩子听着闹心。
到底忙活了一天,晚上吃过饭,又在大学生姐夫的指导下认了两页字,做了一页数学题,严继刚就困得不行了,眼皮直打架。
严雪帮他把被褥放下,他自己洗漱好钻进去,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倒是严雪显然还没多少睡意。
祁放显然也没有,收好钢笔看看她,“睡不着?”
“我是怕你睡不着。”
严雪压低了声音,“前几天发大水,那药你也没继续吃,你觉得睡眠好点了没有?”
“还行。”
祁放的回答向来言简意赅。
不过紧接着他就看了眼炕上睡熟的严继刚,又看严雪,“出去说。”
说什么不言而喻,严雪也的确有点怕把严继刚吵醒,干脆穿了鞋,轻手轻脚和祁放去了院子里。
关外的夏天夜晚不见蝉鸣,倒是蛐蛐儿成了最好的伴奏,一出门,迎面便是凉爽的夜风。
严雪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有新鲜的空气和美丽的星空了。
刚想着,手已经被人握住,祁放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夜空,“这上面每颗星星我都数过。”
“失眠的时候?”
“嗯,能让人心里平静点,你可以试试。”
“那我还不如回去数钱,不仅能让人平静,还能让人开心。”
严雪一句话,说得男人转头看向了她,“你之前说想要钱,是为了奶奶和继刚?”
“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