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男人的记仇,要真让继刚回去了,还不知道是谁找谁算账。
严雪没再理他,拉开抽屉把照片夹进了她平时用来夹零钱的日记本。
“真不让?我这还有其他的。”
男人竟然还试图利诱。
严雪眼一弯,刚想问一句有果照吗,看看这睡个觉还得穿衬衣的男人会怎么答,外面有人敲门,“小严在家吗?”
是郎月娥来了。
她只能先迎出去,“在呢月娥姐。”
回来时男人已经将箱子收了,神色也彻底恢复冷淡。
“你这新房盖得不错。”
郎月娥进门还先夸了句,才在炕边坐下,说起了来意,“今年不是建国二十周年吗?国庆镇林业局有联欢会,在剧院举行,要求所有下属单位和林场都得出节目。”
严雪一听出节目,头就有点大。
毕竟上辈子她先蹲市场,后改个体户,完全没在体制内和大公司混过,没这方面经验。
好在郎月娥也不是来让她出节目的,“节目咱林场已经想好了,准备排个大合唱,再和其他林场一起出个诗朗诵。我这次过来,就是看你俩形象好,想问问你俩诗朗诵想不想上,尤其是小严。”
她提醒,“家属队转正名额就那么几个,劳动模范不好评,总得评个文艺骨干吧。”
严雪能吃苦,但体型在那,单拼劳动,的确拼不过那些体格高壮又在家属队干了好几年的老人。
郎月娥这是好意,她自然不会拒绝,“我没问题。”
郎月娥又看向祁放,“小祁要是不愿意去……”
她会这么说,主要祁放确实不爱凑热闹,连她都有所耳闻,没想到祁放竟然问:“一个林场出几个人?”
“出两个,一个男同志一个女同志。”
郎月娥说,“所有林场都是出两个。”
“那我去。”
祁放看了眼严雪,似乎想说什么又最终没说。
“那我回去给你们报上了啊。”
见事情都说妥,郎月娥起身告辞,“你们注意点通知,第二轮幼林培育完应该就会开始排练。”
每年第一轮幼林培育在五月底到六月中旬,第二轮在六月底到七月中旬,再过没两天第二轮就要开始了。
等幼林培育结束,林场会进入一段清闲期,零散地拆拆楞,做做秋季防火,直到十月份开始准备进山。
说到这,郎月娥又想起一件事,跟祁放说:“锯手培训应该也在八月份,培训半个月,耽误不了事儿。”
祁放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