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新房吃了顿饭,这家也就算搬完了。第二天严雪立马带着人去了镇上,看大夫。
这回要看的可不只有祁放,严继刚才受了惊吓,二老太太也还没好全,全家上下,倒只剩严雪是个好人。
一家四口一起进去的时候,医生还以为都是陪着来看病的,让家属可以在外面等等。
结果严继刚坐下,几个人帮着把情况说了,号完脉,又开过药,二老太太坐下了。
医生一看老太太那唇色就猜出个大概,再一摸脉,“之前中过毒?”
二老太太点头,“弄敌敌畏的时候没弄好。”
“底子也有点虚,得好好调理调理,来这两位是?”
“我孙女,孙女婿。”
孙女和孙女婿陪奶奶来看病的可不多见,医生不由又看了几人一眼,开了方子,嘱咐了严雪和祁放一些注意事项。
本以为这次肯定完了,正准备叫下一个,祁放又坐下了。
小伙子人长得挺俊的,看着也年轻,医生看看他,还是问:“哪里觉得不舒服?”
“睡不着。”
祁放言简意赅。
严雪就站在他身后,帮着他补充,“有两三年了,晚上最多能睡四五个小时。”
“以前看过大夫没有?”
医生将脉枕推过来,手还没搭上去,便听祁放道:“没。”
这让医生又看了他一眼,“两三年都不看大夫,真够能挨的。”
不多会儿脉摸完,“肝郁气滞,心脾两虚,你这是郁结于心又思虑过度的脉相,之前受过很大的打击?”
严继刚和二老太太立马关切地望了过来,祁放并未回答,“能治吗?”
“能治是能治,不过有些事得你自己想得开。”
医生又摸了摸,问他:“最近是不是强点儿了?”
强点了吗?
祁放回头看看严雪,低声应“嗯”。
“那继续保持,有些事不能想就别想了。”
医生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严雪,“家属平时也多开解开解,尽量让他保持好心情。”
严雪点头,见对方就要开方子,赶忙问了句:“他还有别的毛病吗?”
“最近天热,有点上火,不算啥大事儿。”
“真的没有了?”
严雪显然不信。